距离常洪常涛两兄弟暗中前往怀集已经五日,怀集离京中即便快马加鞭,日夜不停地赶路也需五日,想必他们现下才堪堪到达当地。
这几日陆续有消息传来,端王一直昏迷不醒,高烧反复,情况实在不容乐观。怀集地处偏僻,缺医少药,即便有蒲院判,萧逾明还是不放心,天高皇帝远,谁知道随行之人有没有出什么岔子。只得静等常洪常涛两兄弟的消息。
又过了两日他们总算前后传来两通消息。前一封是说端王高烧已退,但依然昏迷不醒,指挥使裴明海派人在端王屋外严密防守,蒲长平早晚定时诊治,但作用不大,而太医院加派的人手还未到。
后一封则说,兄弟两人怕再拖下去端王性命不保,于是将带去的疗伤圣药给端王用上了。果然,过了一晚端王就转醒了。
兄弟俩赶到怀集的时候正是白天,贸然潜入端王的房里可能会被其他人发现,于是他们先打探了下消息。待到夜晚,在没有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他们背着一个被打晕了的大夫悄悄来到端王房间。
先把那大夫弄醒了,经过一番威胁恐吓,就让他乖乖替端王把脉看伤。
“这位贵人脉象虽然有些虚浮,但还算规律,瞧这伤口确实很深,还好没有溃烂,只需用上好的疗伤药调理,自可慢慢康复。只是如今怀集天灾人祸,正是缺医少药的时候”那大夫虽有不满,但遇到病人,他责无旁贷。
“你看这药可用否?”常洪将从宫里带出来的药给那大夫瞧。
那大夫本来没好气地从他手中接过药瓶,瞧那两人像江湖莽汉似的,能有什么好药,结果一看之下面色大喜,差点喊出来,幸亏常洪眼疾手快捂住了他的嘴。
“这可是上好的疗伤圣药啊!”那大夫激动地憋着声。
“那赶紧用药吧!”常涛催促道。
大夫点了点头,立马给端王上了药。
“这药需连敷七日方可。”上完药那大夫嘱咐道,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我瞧这药颇有些余量,可否给我一点,以作研究?”
待他说完,常涛立马将他敲晕。
兄弟两人背着那大夫走后,端王慢慢睁开了眼。过了一会儿他屋子里出现了一个带着黑色面具,身披斗篷的人。
“殿下,方才那两人?”那人问道。
“我亦不知其底线,想来是友非敌。”端王的声音有气无力。
“万一那药”那人还未说完。
端王摇了摇头,道:“无碍!他们定会再来,届时自会明了。”
“那蒲长平跟严越其心可诛!要不是为了抓住他们的把柄,殿下的伤势何至于拖到现在。可现下用了那药,蒲长平定会有所察觉啊!”那人说道。
“那就罢了,有其他人掺和,我还是好好养伤吧!”端王淡淡地说道。
本来即便那两人不来他也打算醒过来,也许对方等来等去等不到自己的死,会狗急跳墙会做出进一步的行动。
第二日一大早,端王醒来了一会儿又昏睡了过去。
蒲长平立刻闻讯赶来,他的表情只有惊慌,并没有欣喜。且在把过端王的脉之后,他的面色一惊,向四周看了看,然后问向守卫的人:“昨日有无其他人来过这里?”
守卫回答,除了指挥使并无他人来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