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谢!作为医者为病人诊治实乃我辈之本分,告辞!”许幼元有些不自然地回道。旁边还有人,他也不能多聊,以免遭人非议。
待走出很远他才回过神,有些懊恼地想着,当时本来打算问她叫什么名字的,竟一下子给忘记了,只能等下次。幸好李答应那伤需要他每日来换药,还有机会。
结果接连两日,许幼元来跟去都没有遇到孙小月,他不免有些失望。
待到第四日,许幼元终于在来的时候遇到了孙小月,他喜不自胜。
“姑娘,恕在下唐突,之前为姑娘诊治时瞧着姑娘手臂上有些伤痕,若姑娘不嫌弃,这盒舒痕膏正好一用。”许幼元从袖子中掏出一小盒膏药递给了孙小月。
其实这几日许幼元一直带着这舒痕膏,今日才有机会给她。
孙小月颇为惊讶,第一反应是婉拒。毕竟她跟许幼元素日里并无交情,贸然接受别人的赠物,被其他人知道也不好。
许幼元猜到孙小月的顾虑,便找了个旁人无法反驳的理由道:“正所谓医者父母心,既然在下瞧见了便没有不管之理,姑娘请收下吧!”
孙小月这才连声道谢后免为其难地收着。
见孙小月终于收下,许幼元高兴之余总算记得问孙小月:“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咱们这算是认识了,总不能每次都姑娘姑娘地叫你吧?”
正所谓拿人手短,既然人家问起,孙小月只得坦然相告。
许幼元并不能多做停留,他还得给李静怡换药去,问到名字后他就跟在燕儿身后往李静怡那边去了。
孙小月心中有些忐忑,对许幼元有意地示好结交,她感到很烦恼,万一叫其他人知道了,又是麻烦事一桩。好在这两次只有燕儿在场,回头她得好好跟燕儿说说。
这几天李静怡的伤肉眼可见地好了,现下红肿都已消退,也不疼了,只等新的皮肉长出来就好。
才刚侍寝,她自我感觉良好,本期待着皇帝能连续召见,但出了这档子事,她只得在自己屋里好好养着,这让她恨阮贵妃恨得牙痒痒。其实皇帝也没想着在近期再召见她,就连知道她烫伤了,也没什么反应。
待红肿消退后,被烫伤的地方还是有些难看,因此暂时还没办法侍寝,只能过个十天半个月再说。
但她也没闲着,而是隔三差五地往太后宫里跑,每次去总会换着花样带些鲜花过去。不过这些花远没有那次的十八学士惊艳,但这也足以让太后十分欢心了。
有次去太后宫里,恰好阮贵妃也在,两人相互之间冷着脸。太后自然知道她们俩之间的纠葛,于是借机敲打道:“皇帝整日忙于政务,已经十分操劳了,你们这些后宫嫔妃啊就要多体贴些,好好伺候着皇帝,相互之间也要有爱和睦,别闹出些什么有的没的再皇帝操心!”
太后没有明着说谁的不是,她也会去深究对与错,她要的只是结果,嫔妃之间的争风吃醋总是免不了的,但表面上要维持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