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太后如今专心礼佛,臣不会让此等事情扰了她的清净。”阮宏江接着说道。
“也是,姐姐是个慈悲心肠,还是让她还少知道这等天灾人祸之事为妙,以免她忧虑伤身。”太后一脸担忧地说道。
“微臣明白!”阮宏江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心中颇有些自得。
阮宏江正欲告退,便有宫女来报,说皇上过来请安。
萧逾风进来看到太后与丞相两人相谈甚欢的样子,心下就有些不自在。阮宏江跟他见礼,他都淡淡的。
“阮丞相来找母后作甚?”待阮宏江走后萧逾风问道。
“没什么,就是过来给哀家请个安罢了。怎么,皇上现下亲政,是不乐意哀家接见朝中大臣了?”太后明明脸上带笑,可语气却有些寒意。
萧逾风一听这话哪还能坐得住?立马站起来躬身告罪:“母后息怒,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丞相日前将端王派去防疫,儿臣觉得甚为不妥,有些恼他罢了。”
“嗯,他刚才也跟哀家提起过此事,哀家也觉得有些不妥,防疫之事何等凶险,倘若端王出了什么差错,哀家如何向先皇交代?如何向佟太后交代?”太后语气缓和地说道,“哀家已经训斥过他了,但他毕竟是辅佐你的肱股之臣,凡是点到为止即可。”
“母后教训得是。儿臣平日里也感念丞相之功,因此对他敬重有加。”萧逾风依旧躬身说话。
“免礼吧,来,过来坐!”太后拍了下自己旁边的位置,和颜悦色地说道。
母子俩免不了母慈子孝一番。但萧逾风心里只觉得有些苦涩。自从自己亲政,母后好像跟自己越来越疏远,但亲政也是母后自己催促的啊,再说自己既然已经亲政,那势必要努力做一个好皇帝,总不可能像以前一样什么都听她跟丞相的吧。
从太后的永寿宫出来后,皇帝就紧锁眉头,长吁短叹,身边的何贵是瞧在眼里的,他不好问皇帝到底为什么事而烦恼,倒是可以想想有什么事可以让皇帝高兴。
“皇上,咱们这是去哪儿啊?”何贵例行问道。
“是啊,去哪儿呢?”萧逾风一时有些踌躇,今日的折子已经批完了,好不容易有些空闲这才来给太后请安,但这个安请得让自己心情烦躁,“哪里可以让朕清静清静的?”
“前不久奴婢遇到了吴答应院子里的宫女,她说吴答应准备做一款新的糕点,是之前没有尝过的新花样,您要不要去试试?”何贵眼珠子一转就有了主意。
清风苑那次虽然他不在场,但听自己的徒弟描述,他就知道皇帝对吴答应有些不一样。且皇帝虽然最近几日都在阮贵妃那,但他不止一次让自己送东西到吴答应的住处,就算都是些小玩意,那也是未承宠的嫔妃从没有的待遇。
萧逾风听到吴答应,眉头皱得没那么厉害了,“吴答应做的糕点甚合朕的味口,走吧,咱们去瞧瞧!”
那日吴秀珍借了钟粹宫主殿的小厨房做了一盒梨花糕,就立马让冬梅给萧逾风送了过去,他一时高兴还让人赏了冬梅几两银子。本想着得空再去看看吴答应,但最近政务繁忙抽不开身,晚上又要应付安抚阮贵妃,就一直没能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