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皇帝依旧到阮贵妃处用晚膳。
“皇上,您尝尝这味羊蝎子,这是父亲专门托人从北方运过来的。”那盘羊蝎子确实香飘四溢,阮贵妃夹了一小块放到皇帝的碗中。
“嗯,确实不错!”皇帝尝了一口后夸道:“贵妃好福气啊,有个好父亲,这么美味的羊蝎子御膳房都没有,朕还不曾吃到过。”
阮贵妃闻言抬头看了下皇帝,眼见他神色如常,便笑着说道:“皇上哪里话,父亲只是担心臣妾不能更好地侍奉皇上,所以一有什么好的就送进宫,让臣妾献给皇上,既全了父亲的忠心也全了臣妾的忠心不是?”
“有你父亲在朝中帮着朕,又有你在宫里陪着朕,真是朕的一大幸事。”皇帝微笑道,也帮着阮贵妃夹了一筷子。
“能为皇上分忧才是臣妾跟父亲天大的福气呢!”皇帝这样肯定她们,阮贵妃喜不自胜。
丞相府,阮丞相在听心腹阮军的禀告。
“长春宫欢声笑语,皇上说有您跟贵妃是他的一大幸事,用过晚膳便直接在娘娘宫里歇息了。”
“哼,自然是他的幸事,这些年要不是老夫帮他撑着,他那皇位坐不坐得稳都难说。”阮宏江轻蔑地说道。
“老爷劳苦功高,怎样厚待都不为过,如果娘娘能更进一步就好了。”阮军恭敬地说道。
“这是迟早的事!”阮宏江闻言脸色暗了暗。
“皇上最近又一直宿在长春宫,阮贵妃的气焰都嚣张了不少,近几日索性连来想您请安都找借口不来了,就连她身边的宫女都拿鼻孔看人,真是太过分了!”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如画愤愤不平道。
“她一向如此,不必理会。”皇后淡淡地说了句。
“奴婢就是替您觉得委屈,您明明才是正宫娘娘,她再怎么尊贵说到底也只是个妾室,可她竟仗着皇上对她的宠爱敢不把您放在眼里!”如画瘪着个嘴。
“哎!如画,你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你几时看皇上专宠一人了?不是这个就是那个,就算是她阮贵妃也不能独占着皇上。所以还是想开点好,只要能跟皇上相敬如宾,就是我的福气了。”皇后的神色颇有些疲惫。
“也是,皇上虽然不常来咱们这里,但对您还是很好的,每逢初一、十五,重大节庆日都会来咱们宫里。”如画想了想点了下头道。
“不过就算我不计较,宫里其他人也会计较,她们总是向我诉苦,说应该让皇上雨露均沾,我也是头疼得很啊!”皇后揉了揉眉心道。
如画见状立马帮皇后轻柔地帮皇后按摩,“您管她们做甚,平日里也没见她们跟您有多亲近,她们要想见皇上,让她们凭自己的本事!”
“话不能这样说,谁叫我是皇后呢?既在这个位置就有责任协调后宫。”皇后又叹了口气道,“也罢,明儿皇上会来咱们这,到时候我跟他说道说道。”
这一日晚膳时间已过,皇帝依然在御书房忙着。摆在桌上的是关于怀集瘟疫的最新的奏折,那边的情况不容乐观。端王虽然平日里吊儿郎当,但涉及无数民众的性命,他也不敢怠慢,那日领旨后当天晚上就带着人马出发了,快马加鞭也花了五日才赶到疫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