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息怒,小茹妹妹只是心直口快一心为小主着想而已,奴婢定会跟小茹妹妹好好相处,一起为主子办事的。”彩琴懂事地劝解道。
“罚你一会儿不得用午膳,静思己过,想好了来同我说说!”李静怡严声道。
用过午膳,彩琴用托盘托着那件裙子来交给孙小月,全没了在李静怡屋子里见到时的柔和。现在整个人显示出一股高高在上的优越与冷漠,沉着脸,斜着眼瞧孙小月。“仔细着点,小主这套衣服十分贵重,若是弄坏了可有你好看的!”
孙小月恭敬地接过盘子,目送彩琴离去。她没有着急拿这件衣服,而是先四周看了看,果然发现这院子的一角有个小宫女在盯着她看,因被她瞧见了这才急急忙忙跑走了。
因此她背过了身,面向墙壁,细细地观察了一番,但也没瞧出什么不妥,不过她还是没有大意,她小心地拿着衣领,将衣服抖开,这样再一寸寸地看,果然叫她看出了异常,那衣服上竟插了好多根细针!
倘若她不是这么小心,这会儿她上手已经被这些针扎得鲜血横流了,真是亏她们想出这么恶毒的主意!孙小月冷笑一声,将那些针一根根地取了下来收好,装作因疼痛大叫了一声:哎哟!然后带着衣服急急忙忙往屋里跑,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出来,两只手已经缠上了布条。
她没有接着洗这件衣服,而是带着这件湿漉漉的衣服去找彩琴。
“彩琴姐姐!恕我没法洗衣服了,我的手受了伤,流了很多血,怕鲜血染了这件裙子。”孙小月脸上有很明显的愠怒,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完。她当然不能说这件衣服上有很多细针,这样一说她们恐怕会反咬一口说是自己污蔑的她们。
彩琴见她上手缠着布条,还以为孙小月真的被那些针刺得满手的针眼,脸上的笑意不加掩饰,嫌弃地说道:“没想到是个不中用的,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罢了,主子的衣服要紧,你给我吧!”
这时小茹过来了,看见孙小月被布条缠着的手,再看看那件衣服也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心下有股子寒意一闪而过,而后又幸灾乐祸起来,对着孙小月就是一顿冷嘲热讽,正好发泄她方才受的气。
待孙小月走后,小茹阴阳怪气地说道:“彩琴姐姐真是好本事,小茹自愧不如!”
彩琴顺着小茹的话说道:“要论起这折磨人的手段,这些年我确实学了不少,其实这次算她走运,如果她不小心把血弄到衣服上更有得她好受的!再倘若她就算没有被针扎,那也有其他方法,比如主子的衣服被她弄破损了不管怎么样都可以好好罚她一顿!”
这通话听得小茹心里都有点发颤,毕竟她是陪着小姐在深闺里长大的,之前那接触过那些腌臜事。
这时她的表情都颇有些不自然,逃也似地离开了。
自这次后,饿肚子,早起晚睡地干活是常态,好在这对于她来说不是什么太难熬的事。李静怡看着她如此逆来顺受,慢慢地对她失去了兴趣,且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忙,那便是如果讨皇上的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