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另外三个黑衣人从外面翻墙进来,道:“头儿,溜出去的那几个已经解决了,他们身上没有我们要找的东西。”
辛晓莲听到后怒急攻心,正欲发作,旁边的祥伯忍不住上前怒斥道:“你们这群禽兽不如的东西,他们都是些老幼妇孺,你们竟也下得去手,如此草菅人命,老天爷都不会放过你们!”
“祥伯,不要冲动!”辛晓莲连忙把祥伯往自己身后拉,奈何她的手没有对方的剑快,待反应过来时祥伯已经被对方刺中心窝。
黑衣人把剑插回剑鞘,好似做了一件稀松平常的事,笑道:“你说对了,我们干的就是草菅人命的勾当,杀过的人比你吃过的饭都多,也不见老天爷把我们收了去。”
祥伯!祥伯!辛晓莲以及她身后的家丁肝胆欲裂,悲呼着,阿福等几个有血性的就拿着刀跟黑衣人拼命,被辛晓莲拦住了。
“头儿,这边火势太大,已经引起官府的注意,我们刚才在外面看到已有人朝这里来了。”从外面进来的黑衣人报告道。
“你也听到了,我可不想被人发现,麻烦。赶紧把东西交出留个全尸!”黑衣人的声音冷了下来。
正在黑衣人准备动手时,阿福他们所在的地砖突然裂开,一开一合间他们的人已经不见踪影。同时无数的箭矢从院子里的四面八方射来。地砖跟暗器的开关自然是辛晓莲开启的,她刚才所站的位置旁边有一头石狮子,开关就在这头狮子上,箭矢是射不到这里的。而几个黑衣人所在的地方已经被铺天盖地的箭矢包围,他们自顾不暇地挡着箭矢,都或多或少地被射中。
辛晓莲现在正在全力摧毁机关,不然万一黑衣人没有死绝,被他们发现开启了机关,地砖下暗室的几个人必定活不成。而且她已在心里暗自承诺一定要让这群黑衣人陪葬。所以她不能走。
黑衣人那边已经死的七七八八了,没死的也在垂死挣扎的边缘,只有那个领头的,他已经杀出重围向辛晓莲这边冲来,好在机关在最后关头被毁掉。她一抬头正对上那人如毒蛇般冰冷嗜血得眼神。这样的人更加不能让他活着。绝不能让他看出我在这里等他过来,辛晓莲作势欲跑。
竟然在一个女人手上吃了这么大的亏,那人现在只想杀了辛晓莲泄恨。看到她要跑走,一来是担心这院子里还有其他机关,二来实在是恨极了她,所以立马一剑仍过去刺中了她的小腿。
巨大的疼痛袭来,辛晓莲摔倒在地上,她那条腿是废了,但她心里是高兴的,因为那人已经走到近前用手掐住了她的咽喉,辛晓莲因为被掐得难受双手拼命地抓他的胳膊。
“臭婆娘,有本事你再逃啊!你说说爷该怎么对你好呢?是先奸后杀然后把你剁成一块块喂狗,还是先划破你的脸在挑断你的手筋脚筋,把你绑在你们谢府门前示众?”黑衣人残忍地说道。
“畜生,你不得好死!”辛晓莲挣扎着骂道。
“我怎么死你是看不到了,但是你怎么死由我说了算!”黑衣人掐着她喉咙的手加大了力度,辛晓莲已经快呼吸不过来了。
“不好,有毒!”黑衣人突然感觉身上如同被万只虫子噬咬般,掐住辛晓莲的手已经麻木,这才惊觉自己中毒了。“贱人,这是什么毒?解药在哪里?”
“哈哈哈!我说过了,你不得好死!这毒名叫一缕香,一炷香的时间内你必死无疑!”辛晓莲状若癫狂地笑着。
“解药交给我,我放你一马!”黑衣人已是强弩之末,眼睛看东西都有些模糊了,但他还不想就这么死掉。
“笑话!我等在这里就是为了让你死!让你们这些人给我们谢府死去的人陪葬!就算有解药也不会给你!”其实这毒根本没有解药,辛晓莲将它涂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就抱着与敌人同归于尽的决心,此刻她已是弥留之际。
黑衣人眼见自己活不成了,勉强提起手中的剑,狠狠地刺向了辛晓莲,如此他的毒发作得更快,刺完那一剑便倒地不起,一命归西。
辛晓莲本身也快死了,那一剑虽然刺穿了她的身体,她也只是闷哼了一声,望了望天上那轮圆月,说了句:文哥,我来与你团圆了,便永远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