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一些商人前来给弗雷阿维内送行。一份份精巧的礼物被商人们放置于弗雷阿维内的马车上, 托弗雷阿维内转交给“凯旋者”。每份礼物上都写了商人们各自的姓名。
然而, 更多的商人则在一旁等着看看弗雷阿维内的笑话。与“凯旋者”谈判的提议在汉堡市的商会里只将将得到一半的支持, 另有一半的人则抱着竭力反对的态度。
反对党中的一个蜂蜜商人来到弗雷阿维内的马车前方,不无嘲讽地说道:“弗雷阿维内,祝你谈判成功,顺利当上海盗们的狗。”
而弗雷阿维内则微笑着回复到:“谢谢,当‘凯旋者’的狗,那就是最大的荣幸啊。不像有些野狗,叫了半天,不知道自己的主人是谁。”
“你”
弗雷阿维内这不要脸到极点的话让蜂蜜商人一时语塞。他摇了摇头,回去了。
弗雷阿维内一路看着蜂蜜商人远去。他知道这不是个例,汉堡市商会里和这蜂蜜商人有着同样想法的不计其数。从他的鼻子里发出一声嗤笑声;“鼠目寸光。”
他才不管这些反对派的嘲笑。只要他和凯旋者谈成生意,这些人会羡慕他羡慕到眼红。
就这样,弗雷阿维内坐上那装满礼物的马车,在一队百人左右的护卫护送下,向着施塔德出发了。
当艾米带着一队人马赶到事发现场时,太阳已快要从地平线上完全落下。
弗雷阿维内的护卫们七零八落地躺在地上,已经全部经死了。那辆马车倒是还好好的,可拉车的马少了两匹。另有一匹马中了一箭,倒在了血泊之中。
艾米慌慌张张地冲到马车旁,撩开了窗帘。
车厢内的场景令她作呕:弗雷阿维内倒在空空荡荡的车厢上,一把斧子从他的左眼切入,划过他的大半个脑袋后停在了那里。艾米甚至能能隐隐看见弗雷阿维内脑壳内的东西。
血和不知名的液体贱满了车厢的四壁。
“这是谁干的!”
她愤怒地喝问道。可是没有人能回答她。
格拉海德皱着眉头说道:“恐怕这个事情最后还是会归罪到瑞典王身上。这样一来,恐怕再也不会有商人相信瑞典王了。”
艾米的手“咯”的一下握紧了。
“我想起来了,奥托公爵派去布里扎尼亚村的那些人也都穿着托加!当时我还奇怪,现在想想,这是不是也是打算栽赃给陛下?”
“听你的描述的话,恐怕是的。”
格拉海德注意到艾米的脸开始剧烈地抽搐起来,似乎竭力地想要将某种即将如喷发的情感从心里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