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蹲牢子的时候我没少给自己缝衣服,手法还算娴熟,但缝衣服毕竟和缝合皮肤不同。
曹师爷肚子上的肉很厚,一针下去居然穿不透,我狠下心用力扎下去,一针扎透把线穿了进去。
曹师爷疼的嗷嗷直叫,到最后他嗓子都喊哑了,也不喊叫了,嘴里摇着我塞给他的毛巾,防止把牙咬碎了。
花了好长时间总算是给曹师爷的伤口缝合了起来,他肚子上被我缝的七扭八歪,血沾染了我的双手,地下流的也全是血,不知道的以为我在给曹师爷开膛呢。
汗水也浸透了我的后背,随即我看向曹师爷,他疼的满头都是汗,不过总算是把血给止住了。
曹师爷看着我,惨笑了一下:“我的秋三爷啊,你以后不干倒斗这一行就趁早去当医生吧,我曹某人也算是你当医生路上的一块垫脚石”
“就你屁话多”
我收起针线,把曹师爷从地上搀扶起来,随即我才有空观察起我们所在的环境。
这里似乎是刚才冰洞的一条岔路口,这里与刚才的路恰恰是一个拐角,我和曹师爷就躲在这拐角后面,所以追我俩的那只墓魁没发现我和曹师爷。
因为伤口缝合住了,曹师爷也总算缓和了一点,但走起路来双腿打软,几乎把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我的身上。
我们沿着这岔路口一直往深处走,曹师爷上下眼皮一直在打架,防止他睡过去,我故意找话题。
“刚才那些墓魁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我还听见白沙的声音了,那小子又是从哪儿来的?”
曹师爷咳嗽了几声,声音格外虚弱:“那几只墓魁一直在咱们头顶趴着,我看到那两具干尸之后,就上去把你搓尸灰,结果那几只墓魁像是被惊动了一样,猛地从上面跳了下来白沙那小子从哪儿出来的我也没看清,不过他身上的伤也不少,估计在这里面也吃了不小的亏。”
停顿了下,曹师爷又苦笑道:“好在你那会儿看不到,赵苗那妮子直接被两只墓魁给扯断了胳膊跟腿,整个人跟被五马分尸了一样,那画面真他娘的是”
我浑身一颤,心想还算我运气好,白沙手快救了我。而赵苗跟我一样中了十里尸香的毒,她看不见也没办法去躲避墓魁,被墓魁抓到机会被分尸了。
“那陈教授跟高政呢?”我连忙追问。
“不知道,你跑了之后我就跟在你身后,然后有只墓魁在追咱们,白沙也跟其中两只墓魁打了起来还好那小子来了,不然整整五只墓魁,就凭你和赵苗那妮子瞎了眼睛,我和高政带着一个昏迷的陈老头,搞不好咱们几个全要当那些墓魁的口中餐了。”
我一直在开口说话,防止曹师爷睡着,他这种情况一旦睡过去了,就再也不可能醒来了。
我搀扶着他走了好一段路,忽然一阵风迎面出来,我心想应该是走到头能出去了。
加快脚步带曹师爷走了几步,结果瞬间傻眼了,他娘的没路了,这个洞口外就是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