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琳琅低头不语。
肖氏见状又说:“罢了罢了,不提这些了,如今你深得太后欢喜,隔三岔五的恩赐不断,昨儿太后又赐了一株半人高的红珊瑚,喜庆得很,大夫说放在屋子里可安神养颜,我那几位友人见了,别提多羡慕我有这么以为儿媳。”
这事儿晏琳琅也是刚才在路上听管家提了一嘴,又听肖氏这么说,大约猜到了什么,但她并未接过话茬,只说:“太后对我的确恩重如山,这两日儿媳就入宫给太后谢恩。”
见对方不开窍,肖氏心里又是堵得慌,脸上的笑意多了几分勉强,手里拿着帕子轻轻咳嗽两声,丫鬟焦急地在一旁敲后背顺气儿。
晏琳琅也识趣地端来茶递上前:“母亲,不如请宫里的太医过来瞧瞧吧。”
肖氏闻言咳嗽渐渐停下来,挥挥手:“我这身份哪用得着惊动太医,月满则溢,实在不宜张扬,再说李大夫医术不错,我的身子一直都是他在调理,无碍的。”
紧接着两人有一搭无一搭的开始闲聊,最后是肖氏实在没耐心,朝着身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道:“老夫人,您该喝药了。”
晏琳琅又服侍着肖氏喝了药,眼看着肖氏精神不济快要睡着了,才起身离开。
人一走,肖氏立即睁开了眼,正要怒骂却被丫鬟拦住了:“老夫人,人还没出院子,能听见。”
如此,肖氏只能忍了下来,手下一用力只听嘎吱一声清脆响动,小拇指好不容易留长的指甲硬生生掰断了,顿时鲜血直流。
“老夫人!”丫鬟惊呼,赶忙替肖氏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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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丫鬟惊呼,赶忙替肖氏包扎。
肖氏低着头看了眼血迹,问:“刚才我说的话,她能不能领悟?”
丫鬟犹豫了片刻摇了摇头:“奴婢瞧大夫人似是没有开窍,如若不然定然开口将红珊瑚孝敬给您,老夫人何必着急,您这一病需要慢慢静养,又不是难为大夫人,一切全看大夫人自个儿的琢磨。”
婆母病了,做儿媳妇的不闻不问,传扬出去就是不孝,肖氏不必开口让人服侍,只管每日喝着药,哀戚戚地躺着。
着急的肯定是大将军和大夫人。
如此一想,肖氏松了口气:“是啊,日子还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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