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唏――溜溜!”两匹战马哀鸣着,身体瑟瑟发抖。秦叔宝上前一步,用左手金锏托住即将落马的兄弟,右手金锏向后横扫。他扫了一个空,白影中途转向,避开金锏,扑向另外两名亲兵的坐骑。
那白光如同鬼魅,飘到哪里,哪里的战马就自动避开。不光是郡兵们的坐骑受到了惊吓,大部分突厥人的战马也踌躇不前。趁着大伙都发楞的时候,先前被秦叔宝一合击退的突厥可汗带着几名亲兵卷土冲来,每人手里一杆硬矛,直取秦叔宝。
“二哥小心!”三名亲兵跳下坐骑,护在秦叔宝周围。他们的热血染红了矛杆,秦叔宝从一名弟兄的尸体旁跳过,用锏砸翻正在得意的狼骑。一根滴血的长矛刺中了他的肩膀,秦叔宝挥锏将其砸断,然后反手一锏砸烂另一名偷袭着的马头。
反应不及的突厥武士一头栽下马背,秦叔宝一脚跺断他的脖颈。然后踏过战马的尸体,迎上突厥可汗。那名想占便宜的可汗没料到受了伤后的秦叔宝还如此勇猛,“啊-啊”大叫着,把木矛舞得呼呼生风。秦叔宝躲开矛尖,斜上一步,挥锏砸向对方的马颈。
就在这时,白影又飘了回来。秦叔宝听到了身后的惊呼声,不得不收回金锏,抢步避开。鬼魅在他刚才站立的地方落下,轻盈得如一根羽毛。但这根“羽毛”太大了,足足有半岁马驹大小。通体白得如月光下的积雪,只有一双眼睛中闪烁着两点金,灿烂如电。
“狼!”秦叔宝猛然想起了旭子曾经跟他说过的故事,突厥人以狼为尊。这头马驹大的银狼,显然是守护着部落的圣物。刚才战马失控的怪事,也肯定是它的杰作。一股奇寒无比的感觉从脑门一直凉到他的足底,对着那双金灿灿的眼睛,平素无所畏惧的秦叔宝竟然举不起双锏。
“嗷―――”银狼王发出一声长嚎,惊得冲上前的敌我双方战马纷纷止步。下一个瞬间,它凌空跃起,如闪电般扑向秦叔宝。与此同时,狡猾的突厥可汗跳下坐骑,平端长矛刺向秦叔宝小腹。
“不要脸!”远在二十步外罗士信大声喝骂,胯下的坐骑却无论怎么催都不愿上前。眼睁睁地,他看见秦叔宝以一敌二,先躲开银狼王的血盆大口,又磕飞突厥可汗的全力一刺。没等秦叔宝还手,银狼王又从背后扑了过来,得到喘息机会的突厥可汗从尸体中捡起一把弯刀,再次扑向秦叔宝。
“铛!”秦叔宝磕飞了突厥可汗的弯刀,却被银狼王一口咬住了小腿。他疼得身体一晃,蹲了下去。突厥可汗狞笑着抓住了他的双腕,银狼王咆哮着露出滴血的尖牙。
郡兵们跳下战马,拼死上前营救。突厥人也跳下马,狂笑将他们拦开。这些嗜血的民族要亲眼目睹自己的守护神咬断秦叔宝的脖子,那样,意味着他们的部族将被赐予最大的福泽。
就在这时,银狼王突然闭住了血盆大口。它放弃已经到手的猎物,抬起头,瞪大眼睛看向人群之外。“咬死他,赶快咬死他!”正在与秦叔宝争夺兵器的突厥可汗声嘶力竭地乞求。他力气远不如秦叔宝大,虽然暂时抢得了先手,额头上却已经憋得青筋直冒。
“嗷――呜――呜”银狼王又是一声长嚎,全身杀气瞬间消失。它放弃秦叔宝,不理睬筋疲力尽的突厥可汗,电一般向人群外跳去。紧张到极点的敌我双方将士目瞪口呆,一时间无法做出正确反应,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它在两军之间闯出一条通道,扑向远处匆匆赶来的一匹黑马。
“甘罗!真的是你!”星光下,一个声音颤抖着说道。“呜呜-呜呜!”银狼王的嚎叫声变成了委屈的哀鸣,它扬起头,用前爪把住跳下战马的那名黑甲将军的胸口,双眼中泪光闪动,就像受了委屈的小狗。
酒徒注:昨天在墨尔本街头吼了两个小时,嗓子都哑了。虽然那些西方妓者们依然信口雌黄,中国的精英们依然用鄙视的目光看向这万余热血兄弟,毕竟我们做了我们所能做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