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太年轻,当王上把你们头顶的帽子摘下来当作盛溺亵器的时候,就懂得怕了。
官员们虽然散朝了,但他们没有立马离开,在肃天殿门口两两三三的报团之后,这才协同而出。
刘乃忠就与两位同僚抱团而行。
才缓行几步,他就向同僚请教起了今后的局势。
“我们得做好最坏的打算,离王后开宫还有七日,这段时间就算不眠不休也不能误了王上的差事。”
“我等晓得,只是刘公,前些日子不是说王上打算在王宫里格外开行宫吗?怎么又转到南水新建了?”
“老夫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咱们王上一向多变,兴许是改主意了。”刘乃忠摇摇头道。
“刘公,那南水到底怎么个情况,巡抚遇刺,巡检遇难一事跟地方官有没有关联?”另一人小声询问。
“我也不知道,但听老夫一句劝,家里跟南水有关联的全都断了,免得南水的火烧到了自己身上。”
后者一脸受教,又复问道:“这件事,南水郡守能保得住吗?”
刘乃忠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王上不比王后,打的就是一个毫无章法。
唯一能确定的一点就是王上不会因为南水上下结党贪墨而处置下属,但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等离开王宫以后,你们若是遇到我们派系的人,最好能告知他们一声,王后开宫以前,私底下的聚会就不聚了。”
两人点点头,一路沉闷的直到了王宫门口,这才各自上了自家的马车回府。
刘乃忠也上了自家的马车,只是与他人不同,马车内早早有一人等候在里面。
刘乃忠也没有露出诧异的神色,自顾自的上了马车,随后让车夫慢行。
“指挥。”刘乃忠双手抱拳道。
车内,双目微眯的二虎睁开双眼,“你跟孟树光的交情怎么样。”
孟树光,也就是兵部尚书,统筹全国的军务体系,户部的冤家,背锅的一哥。
总之,能在兵部尚书这位置干的久的都是真正的人才。
就像现在这位干了五年的兵部尚书,在肃国立国至今的十三位兵部尚书中任期排行第二,且处于在任状态。
这是绝对的能工巧吏,也是二虎率先要排查的对象。
从高处往低缕,阁臣绝对是知根知底的,那阁臣之下自然是六部尚书了。
“孟树光引属下为交心之友,一些隐蔽的事情属下为清楚。”刘乃忠回道。
人生三铁,嫖娼,分赃,同床三行其二。
这里的同床不是指搞基,是指抵足而眠。
在文人里,抵足而眠之人要么是精神上托派,要么是肉体上欢愉。
刘乃忠跟孟树光两个男人,明显是前者。
这也足够说明意思了。
二虎接着道:“孟树光会因为今天的事情下狱,到时候你也会因此触怒王上而下狱,我会把你们关在一起,到时候你跟他聊聊你们相识的经历,顺便在套些他为官之前的话语。”
“属下明白。”刘乃忠点头称是,随后马车停下,他下了马车回府上换了身衣服,这才接着赶往上班的地方坐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