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缩在墙角里的阿普,冲他呶呶嘴:“你给我当翻译,行不?”
自从我和我赞父的关系有所改善,阿普的话越来越少,也不知在琢磨什么。
阿普抬头看着我,凝神看着我半天:“行。”
“不过,你们确定要相信一个附属品?”
此话一出,我登时心头一颤。
难怪他越来越沉默,合着是赞父那天的话给他伤了。
哎。
千万别小看任何一个人,兴许一个特别不起眼的人,没准哪天就得跪在他门下。
这就叫风水轮流转!
我和赞父对了个眼神,便又开口道:“你不是附属,也没有人是附属。只不过是大家分工不同,就好比现在,我们才是附属!”
此话一出,阿普的面色稍微好看一点,又无声的点点头。
赶牲口的把式,能保证正常交流的翻译,这班底就算是完成了一大半。
赞父又开口道:“穆王兵是阿勒汗的王牌,我把他们都给你!”
说罢,他抬手指着门外:“咱上外面悄悄。”
掀开帐篷帘子的瞬间,一股极其强烈的压迫感顺着阴风卷进来。
门外林立着整齐划一的高头大马,马背上则是一水的铁甲兵。
马身披铁甲,人身罩乌金,马鞍旁挂着满满登登的箭囊,骑兵背上的弯刀闪着极其刺眼的寒芒。
我站在他们面前,只觉得自己渺小的像个鸡崽。
“哗啦啦。”
清风拂过,乌金甲片哗啦作响,头盔上的白缨随风飘扬,别说是人,连马都不曾动一下。
有那么几秒钟,我甚至以为这群人是不会说话的雕塑。
赞父亲手将一根马鞭交给我:“这是最好的骑兵,更是最忠诚的卫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