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腊八节过后,整个大宋便都陷入了节前的紧张筹备当中,辛苦了一年的人们赶着过年前赶紧采购各种物资,就为了家人们能过个好年。
这些天专门售卖年节物资的小贩和商铺倒是赚了个盆满钵满。
随着这些年来送人的生活水平逐渐提高上来,每年愿意在年节上的花费也一年比一年更多了起来。
他们的生意也都一年更比一年好。
整个大宋沉浸在了一片欢乐的过节气氛中。
而此时的匈奴和北突厥却都已经被大雪困在了草原上。
每天都能收到族人被冻死的消息,人口正在极寒的天气下不断减少,过得苦极了。
同样的季节,两种不同的生活方式,面临的两种局面是大宋跟这些蛮夷的差距。
就连跟大宋做交易的南突厥现在也都在过着好日子。
往年的南突厥也会跟北突厥现在一样,缩在帐篷里过冬,看着族内被冻死饿死的人无能为力。
然而如今,有了互市的帮助,再加上他们过冬前抢了北突厥一把,又从互市换取了大批的物资。
如今的南突厥人过冬的时候那都是待在被蜂窝煤暖的暖烘烘的毡帐中,捧着温热的酒水大口大口的喝着,蜂窝煤炉子上还用一个铁锅正煮着冒着热气不断翻滚着的香喷喷的牛羊肉。
喝一口酒,吃一口肉,暖流流遍全身,这日子好不快活!
就是牧畜也都从互市卖了草料,根本不愁吃喝。
同一片草原,不同的境遇,待遇差距大的让人绝望。
在截然不同的情况下,兴武四年悄然而逝。
悠长的春节假期过后,休假的大宋朝廷再次苏醒。
时间来到了兴武五年,二月二十一日。
春分。
春水初生,春林初盛。
严寒的冬季逐渐过去,嫩草冒出了新芽,万物生机开始复苏。
停止了一个多月国家机器再次开始缓缓转动。
而在去年就开始准备的出征事宜到了现在终于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五天时间,兴武五年,二月二十六。
清明时节雨纷纷。
天上下着小雨,近七十万大军沉默的矗立在汴京城外,目光坚毅,宛若是一座座屹立不倒的铁塔,目光看向了汴京城门楼上那道朱红色冕服的身影。
赵俊站在汴京的城门楼上,望着城下一眼望不到头的庞大军队,说出了他今天的唯一要说的三句话。
“大宋的将士们,去草原上将我们的仇恨尽情的宣泄吧!
让不知悔改的匈奴蛮夷,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血债!只能血来偿!”
铿锵!
头戴盔甲的近七十万将士齐齐抬头,目光中充斥着怒火,咔嚓一声举起自己的武器大喝出声:
“血债血偿!血债血偿!血债血偿!”
“出发!”
咔嚓,咔嚓,咔嚓!
金属的碰撞声中,黑色的军队宛若是暴风雨中的黑色海浪向着北方不断涌去。
七十万大军,携带着已经忍了近五年的复仇火焰,要在这一次全部宣泄!
北匈奴草原。
提拉脸色难看的看着下面汇报上来的情况。
一个冬天过去,本就过得不怎么样的匈奴再度雪上加霜。
入冬前的西域之行,本来匈奴是抢了很多物资的。
只可惜在后续的支援中被突厥给坑了一把。
30万大军被50多万的鞑靼人衔尾追杀,等他们跑回雄鹿草原的时候,出真实的30万大军便只剩了不到25万。
5万青壮的损失,这对于如今的匈奴来说是一场难以接受的重大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