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的陪伴,猎者。”
他柔声道谢。这样的一句话让林晓瞬间回想起水溪村那个哭鼻子的小男孩。
林晓又在国王的寝室中走了一圈。
当她触碰到书桌之时,幻影又铺了开来。
卸下了议事服的男人在书桌前,他抱着一本封皮精致的书,颤抖地哭泣。
“伊莎贝丽……我明明已经决定要将你送上过去的齿轮……你为何要对我说这些话……为何要再一次拯救我麻木不仁的抉择呢……”
海德几乎泣不成声。
“母亲一定是自愿站上魔法阵的,我看见了她顺从的微笑。”
诺艾尔注视着书桌前那个高大却脆弱的背影,低声对林晓说出他认知中的真相。
“伊莎贝丽当时已经知道了她的命运?”
“她将往昔的一切写在了她最爱的玫瑰花日记本里,读过记录后的她,一定是对父亲说了什么……”
林晓走上前仔细查看,幻影海德怀中拥着的笔记封皮上,确实有一朵艳丽精致的玫瑰花图案。
——这正是在黑魔法书阵眼中那个几乎看不清脸的长发女人怀中抱着的笔记。
原来这本就是伊莎贝丽的日记。
在黑魔法书的回忆录中,伊莎贝丽站在魔法阵眼中心,她一直望着阵外愧疚的海德,温柔而顺从地微笑。
没有记忆的她选择相信这个男人,所以她接受了那样的安排。
眼前哭泣的幻影海德相关的这份记忆的发生时间,应该是在施行魔法阵的前一天。
这样推测看来,也许是伊莎贝丽在那之前对海德说了些什么,并留下了自己的日记本,让海德为原本被议事会中决定下的事感到后悔。
可伊莎贝丽到底说了什么?她的态度是什么?她的寝居又在哪里?
海德房内除了哭泣的幻影已经没有其他可以探索的事物。
林晓纳闷地走出国王的寝室,在这间寝室的斜对面发现了一扇紧锁着的房门。
“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进不去?”
“这是我曾经的居所。母亲遭难后,我从这里搬离,房间也因此被暂时封存。”
“我要怎样才能进去?”
诺艾尔在林晓着急的提问中主动走上去推了推门。
门就像是和空间缝在一块那样纹丝不动。
“我也不知道……”
诺艾尔又沮丧地低了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