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场!”隋瑜开始将在场所有人上衣全部扒去,右手指天,自带音乐,开始摇头。
“啊!啊!”突然,齐恒抬起头开始怒吼,歇斯底里般怒吼。
他的眼睛里充满泪水,痛哭起来,我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
尚有一丝清醒的我和韩沫将其搀扶到椅子上,用仅存的一丝意识安慰他。
“都散了,都他妈散了!”高健被齐恒感染,蹲伏下来也开始痛哭。
隋神见状,拿着一瓶酒晃晃悠悠跌落在地上,摸索着一支烟放在嘴里,目光呆滞,一言不发。
一龙一鹤头对头抱在一起,互相嘶吼。
“就差一个张伟,就差那个逃兵!”廖嘉诚不停地拨着张伟未曾接过的电话,一向不曾流露情感的他,此时此刻也是抑制不住。
“散了,都他娘的散了”齐恒没了力气,仍在用尽力气低语着。
“我们不会散的。”韩沫抬起睡眼,看着我,挤出一丝微笑笑。
我盯着韩沫的眼睛,努力看清他的脸,重重地点了点头。
而后我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躺在自己床上,看见齐少爷和廖嘉诚的床铺全都空空如也。
我瞬间惊醒,跳下床去,闭上眼摇了摇脑袋,再次睁开的时候,发现这是真的。
我开始失落,环顾四周,发现隋瑜的床铺也空了,只有韩沫的床上还有未带走的行李。
“都走了吗,没有打招呼。”我此刻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受。
这时宿舍门开了,韩沫从外面进来,看见我,无奈笑了笑:“醒了?”
我指着他们的床铺,想说话却是没说出来。
韩沫走进来,坐在隋神空荡荡的床板上,说道:“我醒来的时候隋神和廖嘉诚已经走了,我也刚送走了齐少爷。”
我呆若木鸡,失魂落魄,一屁股坐在床上。
我这是睡了多久?
此刻的我,仿佛是那被树脂滴落包裹度过数个世纪的远古生物,再次醒来,早已是物是人非。
昨天经历的事情还历历在目,看着空荡荡的床铺还有地上残留的垃圾,我无奈垂下了头颅,接受了事实。
“如同不成文约定般,所有人走的时候都没有大张旗鼓,而是选择悄悄的离开,再回首,不知道今生还能不能相遇。”韩沫也是颇感无奈。
随后韩沫从隋瑜的木板上起来,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走,见状,我也是从那种情绪走出来,也开始收拾起来。
收拾好后,我们看着这一地垃圾,韩沫突然道:“从前总是被宿管追着打扫,一向脏乱差惯了,今天走的时候我们打扫干净如何?”
我想来也是,要干干净净的走。
而后我们像往常一样,他负责扫地,我起身去洗手间去拉大垃圾桶。
到洗手间后,却是看见洗手间垃圾早已堆积如山,垃圾桶被掩盖在下面。
我才意识到,不仅仅是我们专业毕业,这几层楼的人都要离开。
我无奈回到宿舍冲着韩沫摆了摆手,告知他事情原委,韩沫一拍脑门:“嘿还真是,那可不被堆满了。”
后来,我们用小垃圾桶一点点运过去,多次作业后,最后将宿舍整理的焕然一新。
韩沫看着这从未如此清洁的宿舍,突然道:“给下一次住这里的人留点东西?”
我突然想起看过的一些故事,笑道,“这种情节太老套了吧!”
“老套怎么了?留不留吧!”韩沫拿出了纸和笔。
接下来,我和韩沫很诗情画意的留给后来人一段话:
“小学弟,学长们如今毕业,有些话留给你们。
本想着给你们一些人生警告,却又想不能破坏你们的人生轨迹;
想来想去,只能告诉你们。
善待这间宿舍,这里是你们未来四年的家。”
写后,我和韩沫看了最后一眼宿舍,就此提东西离去,分道扬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