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姜妤灵却高兴不起来。

在来之前，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埋骨之地的鬼，竟然还有天师盟的天师一份。

结合她这些日子以来得知的信息，

天师盟的所作所为简直令人发指。

能顺利从此处毕业的就成为人人敬仰的大天师。

无法顺利毕业的要不就一辈子待在这里，直到老死，要不就直接葬身于埋骨之地，被天赋好的天师收做鬼仆。

在学堂的时候就已经直面残酷的事实，难怪外界的天师一个个眼高于顶、麻木不仁，甚至是暴戾残忍。

只能说天师盟从上已经烂透，无人有力改变，就干脆随波逐流。

姜妤灵看着眼前小女孩儿天真无邪的面庞：“所以你呢？你又是什么人？”

看着就不是普通的厉鬼。

小女孩儿耸了耸鼻子：“你问我吗？”

“我也不知道，总之自我有意识起，就在这里了。”

“他们加起来，应该都没有你一个人厉害吧，毕竟似乎他们还需要你守护呢。”

小女孩儿偏了偏头：“并不是这样的，只是我比他们自由，我可以去埋骨之地的任何地方，不过再前面有个很凶的家伙，他每次看见我都会跑来打我，我不是他的对手。”

自由。

也就是说，前面那些树上的鬼都是不自由的。

姜妤灵想了想，又问道：“你想跟我一块儿离开这里吗？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去更自由的地方。”

小女孩儿眼神顿时就凶狠起来：“去更自由的地方，你是说，你想要契约我，让我当你的鬼仆吗？你找死！”

小女孩儿的脸色在一瞬间狰狞起来，下一秒——

“并不是让你当我的鬼仆，只是让你跟随我离开，我没有收鬼仆的爱好，更没有收鬼仆的打算。”

姜妤灵云淡风轻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