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剑直直的朝着姜妤灵的面门而来。

姜妤灵吓坏了，站在原地，瞳孔微缩，直到剑尖快要落在她眉心时，一旁的凌霄终于动了。

他一把抓住舒妍的剑，然后狠狠的往前一推，舒妍顿时后退了好几步，摔倒在地。

但她顾不上那许多，抬头既伤心又不可置信的看向凌霄：“师兄！你竟护着这个贱人！”

姜妤灵也瞬间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她哭起来实在太好看了，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泪光在她的眼底，宛如星光点点。

“凌、凌霄天师…”

“她，她要杀我。”

姜妤灵哽咽着，似乎才反应过来一般身子开始微微颤抖，又有些茫然：“我、我，我刚刚差点儿就要死了，我刚刚差点儿就要死了。”

她说完，突然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这太符合一个正常人差点儿被杀的心情了，凌霄对上她眼泪汪汪的眼眸：“我不会让她杀你的。”

“放心。”

语气虽冰冷，却带着几分安慰。

从前凌霄哪里对其他女孩子这样说过话，舒妍气红了眼睛：“师兄，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怎么可以！”

她尖叫道。

凌霄这才看向她。

舒妍坐在地上，凌霄便显得高高在上，他神情冷漠：“我如何对你了，倒是你，一来就对小师妹喊打喊杀，还有没有几分规矩了？”

舒妍哪里能接受凌霄这般对待自己，她声音尖锐，对姜妤灵恨之入骨：“我才是你的小师妹！她算个什么东西！她就是个贱人…”

“闭嘴。”

凌霄打断她：“一个女孩儿家家的，一口一个贱人，你的教养去哪里了？”

“还有，师傅已经收她入门，今后她便是小师妹，你作为师姐，今后不要再如此疯疯癫癫的了。”

“我们走吧。”

如今的凌霄对舒妍无任何的男女之情，且因为舒妍经常闯祸，他对舒妍是没有什么好感的，只是因为孙凌的嘱托，他才会一次一次的给舒妍擦屁股。

能擦好屁股时候好说，这一次踢到铁板了却让凌霄对舒妍产生了几分不满。

这几分不满若放在以前凌霄是会容忍她，可是来了一个更乖巧懂事听话，天赋又好的小师妹，而舒妍还对小师妹喊打喊杀，那凌霄的心自然而然的就偏了。

一开始之所以任由舒妍向姜妤灵挥剑，只是因为他也想试探试探姜妤灵罢了。

试探的结果让他非常满意，宛如泼妇的舒妍就更加讨厌。

凌霄呵斥了舒妍一番后便带着姜妤灵离开，而舒妍看着两人相偕离去的背影，气得大喊大叫，几欲晕厥，恨不得立刻将姜妤灵五马分尸大卸八块。

这头的姜妤灵在跟随着凌霄离开以后，依旧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她时不时的抽噎两声，凌霄听着便有些心烦，再一看她，眼睛红红鼻头红红的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里的不耐突然就淡了那么几分。

他道：“别哭了。”

“我说过，我不会让她杀你，今后这样的事情也不会再发生。”

“我…我知道…”姜妤灵点了点头，被泪水洗涤过的眼神格外清澈，能一眼看清她眼底的委屈与害怕：“我知道师兄会保护我的…”

“但、但是我有点，有点忍不住。”

姜妤灵说完就低下头去，又继续抽噎。

她睫毛长长的，如同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脸儿小小的，有几分苍白。

看着更加可怜乖巧了。

有点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