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您这个月的绩效好像还没有达标啊。”

白谷阳还没打几个电话，旁边一张贼兮兮的脸凑了过来。

“这不是还有几天吗？”

“有希望是好事，但是没达到绩效，师傅就要被开除了。”

白谷阳瞥了一眼他的工作牌——杜奇。

杜奇不怀好意地笑着，附在他耳边说：“师傅走了，我就可以转正了。”

白谷阳皱了皱眉，这般说辞属实令人反感。

“走了。”杜奇摆了摆手，回工作岗位去了。

“杜奇又来刁难你？”又一个男人走了过来。

“薛梓辛。”

“是啊，谁叫我没能力呢。”

“不用理他，没良心的家伙。”薛梓辛扶了扶金丝镜框，似乎也厌恶杜奇的所作所为，“你有漂亮温柔的女朋友，在这方面他就输给你了。”

白谷阳嘴角扯出一个微笑，准备打下一个电话。

“差点把正事忘了，经理说趁着天台装修东西都被搬走了，晚上办一个小小的舞会。”薛梓辛看起来有点兴奋，“经理说可以带舞伴的。”

白谷阳思考了片刻，想着既然一时半会不知如何回去，不如就先融入公司集体的好。

“好，我会叫女朋友来的。”

“那敢情好，可怜我就没有舞伴了。”

在被拒绝无数次后，白谷阳舒了口气，工作终于结束了。

他看向窗外，太阳缓缓沉没于地平线下，天空像是融化后又凝固的铁片，光线慢慢被挡在冷硬之外。

女朋友的车已经到了公司门口，白谷阳挽着她的手，乘坐电梯来到楼顶。

天台一片霓虹灯色，每个人的脸都被灯光划分为一块一块，话语于嘈杂的音乐混为一体，震颤着人的耳膜。

舞会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