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场景落在官军的眼中,也极为震撼。
甚至远在数里之外的齐王赵元槊也听得一清二楚,他很吃惊于这伙逆贼最后还有如此高昂的战意和战心。
“传令给贾师正和苏锻,薛巨鳞和方虬还有伪帝成浚,我要活的...”
“王爷!”
还没等传令兵离开,就有将领进言了。
仇鸾道:“王爷,薛巨鳞和伪帝成浚不说,那红莲道圣公方虬,乃是天下有名的武学大宗师,身手了得,当世难逢敌手,若是下令活捉,前线将士必投鼠忌器,徒增伤亡,臣以为这等贼酋,必须痛下杀手才有可能擒获,请王爷三思。”
赵元槊听了之后皱了皱眉头。
这边心腹幕僚袁鸿道见赵元槊的脸色立马出言驳斥。
“仇司马也是带兵之人,未免有些妇人之仁了吧?这生擒方虬,槛送上京明正典刑,其意义我想仇司马不会不清楚吧?”
“袁参军,正因为我是带兵之人,更是习武之人,才更明白,若是王爷真的下令必须活捉,前面的将士就会畏首畏尾,若是被敌军所知,以此三人开道,前线将士投鼠忌器,让反贼所乘,破我军阵,到时候如何是好?”
“仇司马未免有些危言耸听了吧...”
“袁参军既然如此胸有成竹,何不自去擒拿贼酋,免得误了大事啊?”
“...你...”
“好,就依仇司马所言,动手之时,不比太多顾忌,尽量活捉,若事难为,杀之也可!”
“诺。”
事情虽然被赵元槊一言而定了,但袁鸿道望向仇鸾的眼神可是充满了怨毒之色。
不过仇鸾倒是满不在乎,直接瞪了回去。
他是安远侯嫡子,仇家是老牌勋贵,娶的又是英国公傅懋修的次女,母亲是郡主,舅舅是郑王,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
十五岁就跟着其父安远侯参加了恒州平沙门作乱之战,战后还得道君皇帝召见!
此后加入新军,先后参加了平吴逆的江淮之役和山南两道的数年大战!
几年之间大小百余战,立功无数,斩首过百级!
这样的出身这样的功绩,也使得仇鸾颇有些傲气。
同辈人之中,除了武安侯这个舅兄,就没服过谁!
哪怕是身为副元帅的齐王赵元槊,也就是看在对方的亲卫爵位和副元帅的官职。
必须得听命行事。
至于你个摇小扇子的,也敢跟小爷我摆脸色?
看着仇鸾目含杀气的瞪了过来,只是个谋臣策士的袁鸿道自然心下有些畏惧,只能是认怂一般侧过脸不去与他对视。
心下却是将事情记下,若是给他机会...哼!
不过他也清楚,即便是现在的齐王,也不敢随意对仇鸾出手。
这可是安远侯的嫡子,英国公的女婿!
陛下亲口称赞过的“将种”。
前途不可限量!
袁鸿道只能忍!
而且他心中其实清楚,除非是恩主齐王坐上那个想都不能随便想的位置上,不然他这辈子想要在朝堂上压过安远侯府,出今天这口恶气,只能是痴人说梦。
不过...来日方长嘛。
望楼上的众人各怀心思,战场上的兵与贼生死相搏。
而天上的雨却越下越小,最后渐渐无了。
随后,一缕光束穿过了层层黑云,洒在大地上。
连绵十几日的阴雨天终于结束了,终于见到阳光了。真是好兆头!
不过,还没等赵元槊感叹一句,就听见身后的人惊呼!
“龙王翻身了...”
“大水!是大水!”
赵元槊勐然回头,却惊得他目瞪口呆...
连成一线的洪水仿佛一条巨龙在不断的向前翻滚,漫过山村,树林和高岗,甚至比起那年的钱塘江大潮有过之无不及!
目之所及,一片泽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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