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懋修道:“你该原本是想着让四郎去,好让城阳殿下多谢顾忌?”
三郎回道:“回阿耶,是有这个打算。”
“呵呵,你也是没想吧,这城阳殿下行事如此果决,半点没给你留面子。”
五郎和八郎听得是一头雾水,但这种时候,作为国公府子弟,还是知道什么能问什么不能问。
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父子兄弟之间的耳口相传,有的话连夫妻之间也不能说。
自然是要把这席话都埋在心里的。
傅津川听到阿耶话中的调笑也并没有觉得失了面子,反而是十分豁然道:“这事本就是公事,面子不面子,无关紧要。”
就连一向稳重的大郎闻言都笑了笑,他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这个兄弟还有这么嘴硬的时候。
不过一想到哪位殿下的手腕和性情,倒也合理。
公主那是那么好娶的。
“八郎,听说你与吴药师的关系不错?”
傅懋修突然的发问,让八郎直接有些懵。
“呃...是的阿耶...我跟老吴...吴世子有些交情...”
八郎也不是几年前的什么都不懂的半大孩子,这几年也渐渐知晓自家和辽东吴家,几乎可以说完全站在对立面的。
不过因为是他是个家中无关轻重的幼子,所以没人把这当回事。
若他是大哥和三哥的位置上,行事自然是不敢如此肆意的。
“年少时候结交些好友,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不过你也年岁见长,日后行事不要太过孟浪了,什么人能做朋友,心中得有数。”
“是阿耶,孩儿明白。”
八郎还以为会有一阵狂风骤雨,谁知道想想中的阴云密布转身间就晴空万里了。
“五郎?”
“孩儿在。”
“你大哥给我写信了,说你这两年跟着他学管家,打理家业很用心,不错,日后这家里大大小小的事物,你要多帮你大哥分担分担。”
“是阿耶。”
五郎被父亲夸赞,可是有些受宠若惊,他在家中一直都是不受重视,所以一直以来行事谨慎,甚至到了唯唯诺诺的程度,就是因为是庶出所以有些自卑。
大哥天资聪颖,一向是兄弟们的楷模,又是嫡长子地位自然不必说了。
三哥是做了太子伴读,能跟太子殿下称兄道弟。
虽然年幼时有顽劣之名,常在市井江湖厮混,因此挨了不少责罚,但谁都看得出家中对三哥的期许很高,更是已故的祖父一手调教出来的。
至于八郎,得嫡母宠溺,阿耶又不常在上京,所以一直以来行事都是无法无天,经常被兄长和长辈们教训。
而五郎呢,作为兄弟之中唯一的庶出,自幼就被姨娘告戒要小心行事,不要惹祸。
所以在四哥和六弟都跟着三哥出去街上“打仗”的时候,他连大门都不敢迈。
看着兄弟几个“大获全胜”回来后被拎道宗祠家法的时候,他心中难免有些庆幸。
幸好没跟着三哥他们一起出去。
不过现在想来,若再有机会,其实他蛮想跟着兄弟几个一起挨一顿家法。
那是只有年少时候才能有的肆意妄为。
长辈们虽然口上说不喜欢惹是生非的晚辈,那也就是嘴上说说。
之前他可从来没有因为稳重不惹事得到过阿耶的夸赞。
但今天,这可是有生以来阿耶第一次当着兄弟的面说他“不错”。
这已经是傅懋修这个严父当面目,所能讲出的莫大认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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