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傅懋修,拜见陛下。”
傅懋修身着大红麒麟武服,头戴七梁进贤冠,迈着着四方步就进了大殿。
一袭道袍的道君皇帝看着在外奔波数年的傅懋修,本想装腔作势一番拿捏这个老友一番,却觉得这老友一路辛苦才潸然道:“免礼,入席吧。”
此时大殿正中央摆着一张八仙桌,上面是几样冷食蒸馐和用冰镇的葡萄酒。
傅懋修谢恩,倒是好不扭捏的直接就坐在了道君皇帝的对面,此时殿内只有两人,便放开手脚道。
“这一别数年,陛下就用这些招待我,未免有些小气吧?”
普天之下敢这么跟当今天子道君皇帝说话的,也就是傅懋修了。
“进来国库空虚,你就将就一下吧,再说我倒是用太牢大宴给你庆功,谁让你半道就跑回来了?”
“哈哈哈哈,这不是水土不服嘛。”傅懋修这边说话很是随意,不用招呼就直接动起快子。
赵令渊没好气道:“你去了三年,才水土不服?”
“这就要看陛下想听真话还是假话了。”
“假话要听,真话也要听。”
傅懋修笑道:“假话嘛,跟我在奏表上写的一样,就是这身体不适,担心误了国事,至于真话嘛,齐王殿下虽然也算是知兵,但到底不是行伍出身,这次若只是作为副贰,与陛下对他的期许还略显不足,若能以统军之职结束此战,分量毕竟不同。”
傅懋修就差明着说,陛下的对于齐王的期许不就是未来作为宗室统兵,能够与武勋世家相互制衡?
若只是作为副帅,即便是打完了仗,这些功劳能分到他头上的也不足以把他抬升赵令渊的想要的局面。
赵令渊对齐王的期许是什么?
是宗室领兵第一人,能跟未来武勋执牛耳者傅津川相互制衡,分庭抗礼。
若没有几件像样的大功,光凭着一个宗室亲王可不够分量。
至于其他的,傅懋修没说,赵令渊也没问。
毕竟明哲保身的事,心照不宣就好,摆在明面说就不好看了。
随后君臣两人并没有在谈及军政,而是说起来闲话。
到了午后,傅懋修才告辞离宫。
一席私宴,足见傅懋修依旧是简在帝心。毕竟道君皇帝已经有好几年没有邀人宴饮了,饮酒也甚少。
宫门处,傅家兄弟大郎三郎五郎以及八郎,四个儿子无一例外都来到了宫门外等候,一见阿耶出来立马拜见。
“拜见阿耶。”
饮了些酒的傅懋修略有些醉意,见到几个儿子心怀大慰。
“回家。”
“唯。”
对于在外征战三年的傅懋修来说,没有什么比能看到自己这几个儿子更高兴的事了。
如果有,那就是心里还惦记着还没见过面的孙子蛮哥。
到了他这个年纪,该享的福也享了,功业也足以告慰祖宗。
剩下的也就是为子孙计。
而傅家兄弟见到阿耶也都各有心思。
五郎和八郎在思念之余,颇有些对于严父的畏惧。
而大郎和三郎这两个傅家顶梁柱,见到傅懋修确实有些心酸。毕竟父亲出征数载,虽然贵为元帅不需劳力,但少不了劳心。
尤其是傅三郎,已经足有四五个年头没有见到阿耶了。
望着有些斑白的鬓角,心中暗念道。
阿耶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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