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津川怎么也不会想到,夫妻两个头一次闹这么大别扭,居然是因为这件事。
早知道如此,他是绝不会给檀哥儿出谋划策的,肯定是一推四五六。
但既然说了,就只能坚持己见,毕竟无论进言也好,做事也好,若是朝令夕改成了什么样子。
却没想到这次因为这事两人算是针尖对麦芒了。
“行了我的殿下,一切都依你,你再派多少人我都不言语了,咱们回吧?”
既然是木已成舟,傅津川也不可能在派人追回来,至于吴药师现在死活他也不想多问多管了。
眼下如何让媳妇不在跟他生气才是头等大事。
“算了,我也不跟你计较了,本来嘛我一介女流之辈,懂得什么国家大事?是不是啊武安侯爷?”
看着兕子似笑非笑的表情。直接手扶额头,他真的是没法子。
赵元殊转身就走,傅津川就在后面跟着,等两人走出十几步远,绣衣卫和皇城司的人才松了一口气。
他们也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城阳公主。
连侯爷的面子也一点没给。
不过这事他们也就权当没看见,没听到。借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胡乱编排赵元殊和武安侯夫妻之间的事。
但凡漏出去一句话,今天这些人不死也得脱成皮。
执掌皇城司近十年,这位殿下的手段,可是让人佩服的紧。
用四个字来形容就是,“其智近妖”。
跟在后面上了车的傅三郎自然而然要挨着兕子坐的,并且直接把右手搭在她的右肩上。
兕子上了车之后虽然依然冷着脸,却也没阻止对方的手搭过来,只是白了他一眼。
见对方依旧陪着笑,心里的气也就散了大半。
这事虽然于国是大事,但其实于家来说,真就不算是大事了。
夫妻嘛,那有不吵架不拌嘴的?
大明宫的正殿里,赵令渊正跟赵元檀父子对弈。
“这会儿,想必吴家那小子已经上路了吧?”
赵元檀落子之后才回道:“看时辰差不多了。”
赵令渊笑道:“呵呵呵,今天三郎回去日子怕是不好过啊。”
赵元檀闻言也笑了笑,堂妹赵元殊是什么脾气他可是清楚的。
笑过之后赵令渊又正色道:“其实兕子想的也不算错,吴药师的确不是省油的灯,若真死在路上,说不定是好事。”
赵元檀道:“城阳的脾气阿耶您还不清楚,十有八九是要做些什么事的,即便是不下死手,也不会让吴药师这一路轻松的。”
“那就静观其变吧。他只要不死在上京城就行。论行事果决,你们兄弟都不如兕子,这丫头性子跟你伯父一模一样,若是皇兄还在,怕是辽东吴家早就被扫平了...”
赵元檀听到父亲这番夸赞也不在意,他不是心胸狭隘之人,更不会去嫉妒本身就是东宫助力的赵元殊。
若这点心胸都没有,还做什么太子?
“不过要是吴药师死在路上,辽东那边的反应不会小,是不是做些准备...”
赵元檀想了想,还是说出自己的顾虑。
赵令渊闻言笑了笑,然后道:“不错,大郎你也算是思虑周全,不过这事你不用担心了,我在几日前就给河东的于罗睺发了密旨,让他做些准备,静观其变,至于河北诸军本就是与辽东接壤,量他们不敢掉以轻心,李相那边也开始着手在涿州囤积粮草...以备不时之需...”
赵元檀听到这些,有些意外,难道是是要征讨辽东?
仔细一想,不对。
若真是要行征伐之事,所做的准备,所需要动员的人力物力可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了。
没动用关中和其他的藩镇以及上京的驻军,只是让河东河北两处做些提防,这种程度完全就是为了应对辽东方面的可能引发的动乱。
即便是在涿州多囤些粮草,这种事也不会有多扎眼,因为涿州本就是运河最北边,漕运的粮食都要运到涿州进行转运。
反倒是,这个关节如果朝廷什么反应都没有,那才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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