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作为刺客,如此替杜恒开脱,反倒是让杜家两兄弟是说不出话来。
反驳?还是顺着他说?
好像都不对。
而傅津川则饶有兴致的看着绑在架子上笑的孙二,又看了眼跪在地上磕头的杜恒。
怎么也不像是敢参与刺杀的红莲中人。
“侯爷容秉,这人虽然是我家伙计,可这只是偶有失察,杜家上下都是良善之人,绝不敢有参与谋反行刺等万恶之事,还请侯爷明鉴。”
杜惇这时候也在一旁辩白道。
而架上的孙二则呵呵的笑着,“对没错,都是我干的,跟杜家上下都没关系哈哈哈”
杜恒这时候已经吓得脸色惨白了,却有无可奈何。
此刻他非常的先冲过去把那人的嘴给堵上,无论是用什么,只要能让他不在言语。
因为他现在看似在替杜家开解,但这个语气和架势,却像是在说,这一切都跟杜家脱不了关系一样。
“这人你们既然已经认了,接下来就换个地方说话吧。”
傅津川丢下一句话之后就转身出了监房,几个亲卫和赵元棋立马跟在后面,杜惇则搀起杜恒落在最后。
回到前院的一个会客厅,傅津川一挥手,几个亲卫和赵元琪都会意,直接退了出去。
然后一摆手,“坐。”
杜惇和杜恒听到之后却极为犹豫,怎么还让坐了?
不过既然傅津川发话了,两人也就颤颤巍巍的坐在椅子上。
这时候傅津川却没有说话,而是端起茶杯喝起了茶,不多时进来一人,却是长史刘仙客和判官许应龙。
两人冲着主位上的傅津川一拱手,然后也坐在了杜家兄弟的对面。
“今天这个刺客,可否是杜家的米铺的伙计?”
傅津川放下茶杯,仿佛是随口一问。
杜惇和杜恒这边却是脸色煞白,但节帅开口也不能不回答,于是只能应道:“确是不过他所作所为,我们杜家真的不知道啊”
傅津川不管两人的辩解继续问道:“那个不见了的李义,在杜家应该有些年头了吧?”
这边杜恒也只能老实回答道:“那年关中大旱,李义自称是为了活命,逃难来蜀中的,先父见他干练,又识文断字,就收留他做个伙计,后来又提拔做账房,做管事,还替他张罗娶了一房媳妇,就是我们杜家旁支人家的女儿不敢欺瞒侯爷,这李义之前确实是我手下的亲信管事,但我的的确确不知道他的过往,这十几年都过来了,也没见到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做什么事都放心交给他的,万万想不到啊”
出了那个监房之后,杜恒总算是恢复了一些平静,讲话也不在颤抖和语无伦次,只是心下仍旧有些不安。
而这边许应龙却突然开口问道:“杜恒,本官问你,你是否让李义往严氏货栈存放了价值数万贯的财货?”
杜恒一听,愣了一下,没然回道:“不敢欺瞒,确有此事”
许应龙继续道:“那你这些财货是准备用来干嘛的?为何这笔财货会被在前日被红莲道的贼人取走?”
杜恒一听,直接呆住了,“这这怎么会这样我这些财货本来是要是要”
一旁的杜惇也有些懵了,若只是牵扯到米铺里面的伙计,还能说得清,若是杜恒把财货送于红莲道贼匪,那就是妥妥的勾结逆匪了,再无半点转圜了。
杜恒这边却是有苦说不出,他又不能当着几人的面,直接说这些东西本来是为了要掩盖住军屯的事情,是要送给傅津川的。
但是这事若是不说,眼下好像又有些洗不清嫌疑了,毕竟他当初让李义把财货存入严家货栈,为的就是图个方便,毕竟送礼不好明晃晃的拉着好几大车东西去节府吧?
这不是明摆着行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