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的运粮船又来了。
上次的事情之后,王鹤臣虽然不满于傅津川作为晚辈丝毫不给面子的质问,但还是训斥了堂弟王鹤锦一顿。
让他不要在军粮上在做手脚。
而王鹤锦这次也知道上次两大都督府因为这事打了许久的官司,这次也就没敢在乱来,就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没在特意找事。
“这艘大船,好像没装粮?”王鹤锦挨个粮船过了一遍,在看到眼前这手明显跟装粮食的漕运船不一样的大船之后,有些诧异的问道。
眼前这首船一看就不是运粮窗,反倒是船上还行有许多护卫一样的人,而且跟装粮的吃水线也不同。
一旁的王闾丘回道:“这艘自然不是粮船,是绣衣卫和皇城司公干的船。”
王鹤锦一听直接冷哼了一声。皇城司?绣衣卫?
这两个衙门口是干什么的王鹤锦也是上京人,能不清楚?
那是专门侦缉不法,刺探情报,可以越过三法司直接抓人的天子爪牙。
不过这些人怎么来了荆州了?真是奇怪转念一想,王鹤锦脑袋上出了些冷汗,莫不是卖军粮的事情暴露了?
不应该啊,自己做的不说天衣无缝,也绝不应该透出去,再者说皇城司和绣衣卫在千里之外的上京城,怎么知道自己在荆州的事?
还跟着扬州原来是扬州啊。
王鹤锦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从扬州的来的,那不就是城阳公主指派的?
想到这里还有些后怕,那点军粮从什么地方抠不出来?偏在扬州都督府这边的转运的军粮上扒皮?那扬州大都督可是城阳公主的驸马。这位公主殿下,是除了陛下、太子殿下之外,极少数能调皇城司和绣衣卫的存在。
这次派了皇城司的番子和绣衣卫的缇骑来,想必是给些警告?担心我在军粮上在做些手脚?一定是这样。
若真是那件事暴露了,这些人可就直接动手抓人了,怎么会大张旗鼓,还特意告诉我是来公干的?
想到这王鹤锦的头上出了些冷汗,幸好这次没乱找事,不然落在他们手里,不死也脱成皮。
随后王鹤锦加快余下粮船的查验,并且跟王闾丘说话的时候也客气了很多。
而这边的这艘大船上,最上面的的船舱的轩窗旁边,城阳公主赵元殊坐在轩窗旁边看着江面,因为是来荆州办事,难得穿了一身从婚后就没穿过的男装。
俊美之余,英气十足。
宽大的船舱被一面屏风隔开,屏风外分别站着几个人。
绣衣卫千户胡兰卿、皇城司主事太监高金刚以及武安侯的牙兵统领陈行、傅六郎。
“殿下,事情查的差不多了,这王鹤锦却是有问题。咱们在叛军的桩子递出来的消息,已经明确了叛军在夷陵的时候,就从荆州这边买过粮食,还有就是宜都陷落以后,叛军更是直接就从荆州方向运回去数万斛粮食”
赵元殊出现在荆州,对于很多人来说绝对是个非常大的意外。
无论是王鹤臣还是王鹤锦,甚至邓州的元帅行辕也不会想到她出现在此处。
而她之所以来荆州,主要目的其实就是查清军粮倒卖一事。
这到不是为了给傅津川找场子,而是早在上半年的时候,潜藏在叛军之中的暗桩就传回了消息,荆州这边有人勾结红莲军,卖给他们粮食、药材等必备物资。
甚至还有军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