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我们这里?当我们这是什么地方,旅馆吗?”
叁奶奶郑韵晴冷笑一声:“不许。”
木阿山小心地说道:“这个人好像和大当家的认识,听着关系还不错,他急着见大当家的。对了。”
他掏出了那个漂亮的盒子:“他还说,这是孝敬您的。”
“孝敬我的?”
木阿山不认识这是什么,郑韵晴可认识。
她的眼中,甚至闪过了一丝喜悦。
“放这吧。”
郑韵晴澹澹说道,可是她的态度明显改变了:“既然是大当家的朋友,那就让他暂时住在这里吧。”
“哎,是,是。”
木阿山急忙离开了。
叁奶奶带着那个盒子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关上门,坐到床上。
拿起盒子,在后面把发条一上。
盒子自己打开了,接着发出了悦耳的音乐。
这是一只八音盒。
郑韵晴闭上了眼睛,沉醉在了这简单的,但却让她无比怀念的音乐中。
她第一次见到八音盒,还是十年前在同学那里。
十年时间弹指而过。
那个曾经天真无邪的女学生,现在已经成了土匪夫人,成了边家的叁奶奶。
她没流泪。
十年的时间,她早就把一辈子该哭的泪水都哭完了。
……
这是叁奶奶郑韵晴第一次见到“孟东山”。
一个中年人,但头发乌黑,打理得一丝不乱。
身上西装笔挺,一件黑色的风衣套在身上非常有味道。
往那一站,要气度有气度,要模样有模样。
叁奶奶已经有十年没有见到过这样的人物了。
边奎和这男人一比,就是一个土鳖。
“你就是孟东山?”叁奶奶定了定神:“你和我们当家的是朋友?”
“是朋友,也不是。”孟柏峰澹澹说道:“当家的见到我后,自然会晓得的。”
“你是从哪来的?”
“上海。”
“那个八音盒,也是你从上海带来的?”
“是的。”
孟柏峰忽然换了英语:“一点小玩意,也不知道夫人喜不喜欢。”
英语?
十年了,居然还有人和自己说英语?
郑韵晴的英语也生疏了,但对话却还是可以的:“那么贵重的礼物,你随随便便就送人了吗?”
十年前,八音盒的确挺贵,也勉强算个稀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