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畜生，畜生！”

刘启雄被打得满脸是血，一只鼻子似乎也被打歪了。

“成了，成了。”

孟绍原皱着眉头阻止了自己的部下。

“长官。”封克一赶紧一个立正。

“出够气没有？”

孟绍原坐下来问道。

“还没。”

“没出够？也不给你出了，出去吧。”

“是！”

封克一有些不甘心的出去了。

“刘启雄？”

“是我！”刘启雄说话的时候都有一些含糊不清了。

他知道到了这个时候，自己的身份已经隐瞒不住了。

“你得理解刚才打你的人。”

孟绍原很认真地说道：“人家的兄弟，都死在了你的手里，心里肯定是怨气冲天。你让别人出出气，也是理所应当的嘛。”

什么叫理所应当？

刘启雄惨笑一声：“你是孟绍原？”

“聪明！”

孟绍原一竖大拇指：“没错，我就是孟绍原！你怎么猜到的？”

“像我这种级别，上海能够审问我的，只有你。”

“要不人家怎么就是高级汉奸呢，有眼力！”孟绍原“啧啧”称赞：“张辽，封克一审讯的时候，你一直都在边上，评个分。”

“零分！”张辽面无表情地说道。

“不是吧，好歹那么卖力啊。”

“卖力是卖力，但从用刑的角度来看完全的不合格。”张辽还是冷冷地说道：“一个用刑对象，就是一个完美的标本。但是你看看，目标被折磨的脸部全是伤痕，影响美观。”

我靠，用刑还有美观的说法？

张辽却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如果是我用刑，我会用小刀切开他胸口的肉，只能一条条，然后用铁钩把伤口拉开……”

刘启雄听得清清楚楚的。

此时的他有两种感觉。

第一种感觉是觉得恐怖、害怕。

第二种感觉，就是想吐。

他的胃口在那翻江倒海。

“够了，够了。”

万幸的话，孟绍原大概听着也觉得恶心了，赶紧打断了自己的这个部下：“你他妈的真是我手下的第一变态，谁落在你的手里算是祖上没有积德。”

说着，他看向了刘启雄：“我说老刘啊，兄弟呢，其实还是向着你的，你说你，反正也落到我的手里了，我这军统的大门，好进，那可不好出啊。

你听我一句劝，赶紧的交代了，要不然，你被这个变态折磨了一通再交代，那不划算啊。你自己说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我交代。”刘启雄倒也爽快。

也不用孟绍原怎么问，他把自己怎么叛变的，叛变后帮汪精卫伪政府做了多少的事全都说了出来。

甚至，把警卫一师的情况也都交代出来了。

“挺好的，那么老实。”孟绍原慢吞吞地说道：“可这些东西我不感兴趣啊。老刘，我唯一感兴趣的，就是你这次为什么来上海？在上次遭到枪击之后，还要冒险潜入公共租界？”

“我来这里是为了购买……”

“够了！”孟绍原打断了他的话：“你来租界，是你要和人接头联系，而且这个人，一定和长沙方面有关系，对不对？”

刘启雄身子一震，但却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我说了，这扇门，好进不好出！”孟绍原冷冷地说道：“你要真把我当傻子，也别别怪兄弟我翻脸了。张辽！”

“到！”

“替我好好的招呼刘启雄，有什么东西都用出来，只有一条，别给我弄死了！”

“是！”

眼看着张辽慢慢的走向自己，刘启雄再次感到了恐惧，他大声叫了出来：“赤勘山！我这次来，是和赤勘山接头的！”

“等等。”孟绍原制止了张辽：“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