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办公室，季如衍嘴角的笑容就压不住，他想了一下，拿起桌上的座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散漫的声音，“喂！你找谁？”

“是我，季如衍。”季如衍回答道。

对面闻言，立刻一改刚才的散漫，毕恭毕敬地说道：“季先生，你好，黎小姐刚睡，要不要我去喊她接电话？”

“不用，让她睡吧，我安排一下过几天带个人来见她。”季如衍连忙道。

“好的。”

沉默了一下，季如衍又问道：“她最近怎么样？”

“还好，就是还是有些糊涂，分不清现在还是过去。”

季如衍沉默，片刻之后才吩咐道：“你们要好好照顾她，不能怠慢她。”

“季先生我们哪里敢怠慢她，”都你心尖尖上的人，就是给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接电话的人心里腹诽道。

当年季先生可是花了很大的代价才将这位女子从频死的边缘救回来。

他有目共睹，而且这些年季先生再忙都会从百忙之中抽空出来看这位女子，跟她一起共度两天时光。

“行，就这样。”季如衍挂断电话。

客厅里震惊不已的秦蔓蔓轻轻拉了拉霍凌烨的衣角，问道：“大皇兄，小姨真的是季伯伯的女儿？”

“应该是的，”霍凌烨点点头。

秦蔓蔓皱起小眉头，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

看秦蔓蔓纠结的小表情，霍凌烨不解地问道：“怎么蔓蔓不希望你小姨找到亲生父亲？”

“不是的，”秦蔓蔓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只是季伯伯怎么会是小姨的爸爸？”

不要说秦蔓蔓意外了，就连霍凌烨也挺意外的，季如衍不是号称深爱着他那个早逝的妻子吗？

怎么也会跟京城那些人一样养外室，有小三？

只有管钰并不意外，季如衍那些有报道的没报道的事情他都知道。

他现在还记得当年黎叔跟他说起季如衍的时候，评价了四个字道貌岸然。

不过这一年多的相处下来，他觉得黎叔说的有些言过其实了，在他看来季如衍做人做事从来不掩饰，明目张胆。

只是姜黎居然是季如衍的女儿，这倒是让他很意外，自己那位老师，温文儒雅的老师。

唉！这么大一顶绿帽子，而且还是帝国老大的绿帽子。

但是他看师娘也不是那种乱搞的女人啊！

这当中该不会有什么误会吧？

难道说姜黎不是老师和师娘生的？

想到这，管钰摇摇头，不对，姜黎和师娘长得很像，说不是她生的，应该没有人会相信。

看管钰一会儿面色凝重，一会儿锁眉沉思，又一会儿摇头叹息。

霍凌烨侧过头上下打量着管钰，“管钰，你以前认识姜黎？”

管钰回过神来，“嗯！我五岁的时候就跟姜叔叔学围棋了，那时小黎才三岁。”

“小黎？”霍凌烨的脸倏忽沉了下来。

“嗯！小黎。”管钰当然知道霍凌烨为何会突然黑脸，不过他并不在意，还故意道：“当年小黎最喜欢我了，晚上还要跟我一起睡。”

“一起睡？”霍凌烨脸黑如炭。

管钰嘴角勾笑，他就知道霍凌烨听了这话会窝一肚子火。

当晚他们四人就留宿在季如衍的别院。

本来季如衍只留了姜黎和秦蔓蔓。

但是霍凌烨和管钰都不想走，季如衍的助理赶也不是，不赶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