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叔?”
白杨唤了一声,即使对方没有任何言语表示,他也能够通过自身深渊污染的变化来感知到任长秋此刻的情绪波动。
毫无疑问,任长秋现在是被这图画魅惑住了,并且还产生了一些其他的思绪,这些情感犹如一道烟雾,与白杨右手皮肤下的那暗色纹路纠缠,糅合,令其变得黯淡。
按照白杨的估测,叔叔此刻的情感释放,能够中和白杨接近两天的深渊污染。
“白杨,你这画的有点东西啊。”
任长秋迟疑了好久,才放下图画,看向白杨。
他没想到白杨竟然真的还挺有绘画天赋的。
这样的画作,虽然比不上那些高雅艺术,但的确让人挪不开眼睛。
并且,由于现在神州的社会环境还没有那么开放,这魅惑点满的图画,让任长秋有点不太好意思一直盯着。
想到这里,他忽然陡然一惊。
自己盯着这美女的图画看,那身边的老婆
任长秋首先瞥了一眼洗手间的搓衣板,随后立刻看向身边的妻子陈瑾。
可他这才发现,陈瑾也正拿着一张牌面的图画,目不转睛地端详着。
“这还挺好看的,要是咱们有个女儿,也该到这个年纪了。”
陈瑾还一边感慨着,表情极为动容。
两人在战争之中相识相知,可也因为战争的创伤而无法拥有孩子,对他们而言,白杨就是自己的孩子。
“嗯”
任长秋应了一声,又默默拿起了另一张。
如果说一张画是灵感偶得,那么这里的三十幅画,每一幅都极为令人遐想,栩栩如生,让任长秋难以自持,这灵感得是洪水泛滥,海啸滔天了。
难道白杨真的是个天才?
想到这里,任长秋看向白杨。
“这些都是你画的?”
他言下之意是这些会不会是白杨从哪位画家手上买的,或者临摹的其他作品。
“都是我画的,你就放心吧,任叔,不信咱们明天就去做个知识产权登记。”
白杨知道,任长秋这么问,肯定是已经认同了这些画作。
“这些画单独拎出来应该挺好卖,可当做扑克牌的赠品,真的有人会买吗?”
一旁的陈瑾放下稿纸,好奇问道。
她只知道会有人买画回去装饰自家的屋子,可放在扑克牌里的卡牌,怎么会有人花钱专门买?
而且这么多张图画,难道都塞进一副扑克牌里?
街头经常有打牌的大爷大妈,他们的扑克牌也就是随手拿来就用,根本不在意里面的花色图案,陈瑾跟不上白杨的思路。
尽管她不懂这种商业上的事情,可还是相信任长秋和白杨。
“错了,婶婶,这些不是扑克牌的赠品,反过来,扑克牌才是赠品。”
白杨耐心解释道。
“扑克牌才是赠品?”
这回轮到任长秋不懂了。
他一开始以为白杨指的是将这些画作印刷到扑克牌里,可仔细想想,这工程量也太大了,工厂现在实在也没有太多资金来再印刷那么多扑克牌。
“对的,任叔,我之前就说过,我们一盒扑克牌里只放一张图画,这三十张图画分散放置,这样一来大家在买扑克牌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能拿到哪一张卡牌。”
白杨细细说明着。
“想要集齐所有的卡面,只有不断地买扑克开盒。”
听到白杨的方案,任长秋一愣。
还有这种操作?
他又看了一眼这些图画,它们的确拥有极其出色的魅力,哪怕为此花费几百块,上千块,在情绪激动的情况下,任长秋估计也会花钱买下。
而现在,白杨说将其放到扑克牌里,让大家来抽,这不是做慈善吗?
毕竟要是运气好,买个三十盒就能集齐了,按零售价五块钱一盒算,也才一百五十块钱。
而运气差的话,买个三四百块钱,最多一千块也总能集齐吧?
这怎么赚钱?
任长秋搞不懂白杨的营销思路。
但好歹白杨花费心思画了这么多画,而且现在自己也的确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行,这些画我明天拿去厂里,让机器印出来,找工人们装进扑克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