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树清还未处理过破伤风的病人,所以这倒是白树清一个学习的机会,所以白树清与贾医生开始替徐照清医治。
摇曳的烛光,时明时暗,贾医生瞧见徐照清的伤口,贾医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对白树清说道:“树清呀,这伤口已经我们怕是处理不了,你得赶快送到区医院治疗才行,要快!”
区医院就是镇金医院,距离公社医院约有二十里的山路,这对于需要时间的徐照清来说,耽误的时间是很危险的。
白树清一听,顿时心中一紧,望着躺在床上的徐照清,白树清心中一种莫名的无助,这个世间,怎么就这么多的悲伤与辛苦呀,那种滋味,撕咬着白树清,可是白树清没有选择,也来不及感慨,他唯一能做的便是不惜一切代价,去就徐照清。
深吸一口气,白树清放下心中的万千滋味,看了一眼屋外,看了一眼贾医生,心中只想救下徐照清,坚定的目光,问道:“贾医生,可不可以借我一把手电筒!”
贾医生点点头,随后转身离开了。
很快贾医生给白树清拿来了一把手电筒和一把雨伞,递给白树清,言道:“下雨了,这伞你也拿着,到时候一块还回来就是。”
白树清接过手电筒,看了一眼雨伞,看了一眼徐照清,言道:“伞就算了,反正这雨也不大!”
贾医生倒也明白白树清的意思,只是自己还有事,所以不能帮助白树清,随即有些惭愧的说道:“树清啊,我还有病人,所以我不能陪你去,你自己一路小心。”
白树清倒也理解,点头回应,随后背起徐照清,便离开了公社医院,向着镇金医院行去。
此刻天空细碎的小雨开始随着夜晚的降临更加密集,一场秋雨一场寒,细碎的小雨无情的飘落在白树清的脸上,微微有些寒凉,白树清没有片刻耽搁,背着徐照清,向着镇金医院赶去。
雨夜的路上一片漆黑,乡间的路一片泥泞,白树清本身就很疲乏,又没有吃晚饭,可是白树清不敢耽搁,凭着心中的急切,又背着徐照清跑了五里地,此刻的白树清已经很累了,背着徐照清前往镇金医院,也就是凭着那股意志力在前行。
白树清双手抱住徐照清的腿,用嘴叼着手电筒,每一步都显得异常的沉重与艰难,雨水已经打湿了白树清与徐照清的衣裤。
山间小路难行,白树清大口喘息,小心又快速的前行,雨水早已经模糊了白树清的视线,他不时用衣袖擦去脸上的雨水,保持视线清晰,而背上抽搐的徐照清,更是需要白树清,花费很大的力气来稳住徐照清。
漆黑的天,漆黑的路,白树清背上的徐照清猛的一阵抽搐,白树清紧紧的抓住徐照清,可是脚下一滑,摔倒在了土里,白树清与徐照清二人身上裹了一身泥。
徐照清已经昏迷,所以自然没有任何感觉,而疲乏的白树清,却着实摔得有些疼,不过白树清可没有时间在那里叫疼,也没有人能帮到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站起来。
白树清深吸一口气,连忙扶地泥地中的徐照清,捡起地上的手电筒,便继续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