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届时奈何桥上,当与右相痛饮三百大碗!”贺唯一哈哈大笑,冲着定柱伸出手掌。
“不醉不休!”定柱含着泪,与他当中击掌。发誓这辈子要同生共死,不离不弃。
两个人都做出了最后决定,心情反而变得无比轻松。就在此刻,舱门外忽然传来了一个嘶哑的声音,“两位大人这是何苦?谁说此战有败无胜?某有一计,定可令朱屠户死无葬身之地!”
“谁?”
“滚进来!”定柱和贺唯一两个大惊失色,相继厉声断喝。
因为距离敌军尚远,士气有低糜得厉害,所以最近一两天,他们二人便太没严格强调军纪。但除了极少数核心人物之外,寻常将领也有自知之明,轻易不会登上主帅的座舰,更没本事和胆子躲在门口长时间偷听。
“末将李汉卿,拜见两位丞相大人!”门外的人笑着入内,声音听上去宛若毒蛇在阴影里吐信。
“你来干什么,谁让你上船的。左右,为何不替他通报!!”定柱一看到李汉卿的脸儿,气就不打一处来。
后者乃是脱脱的书童,出身极其卑贱。偏偏后者又没有自知之明,总是喜欢往蒙古勋贵堆里扎,还每每乱出风头。当年耐着脱脱的面子,大伙打狗也得看主人。可如今脱脱尸骨早已冷了多年,此人依旧不知道进退,就实在有点自寻死路了。
“右相大人勿怪,是属下欺骗他们,说是奉了您的宣召而来,所以他们才没有敢打扰您!”李汉卿根本不在乎定柱眼睛里刀子般的目光,笑着拱了下手,慢吞吞的解释。
“你竟敢假传军令,你,来人,给我将其拿下!”定柱闻听,愈发火冒三丈。用力拍了下船舱壁,就命令亲卫入内抓人。
“且慢!”李汉卿却抢在侍卫们冲进来之前,用脚踢上了门,随即,用屁股牢牢将舱门顶死,“大人且听我一言,若是此计不堪用,末将愿领军法,并且拱手交出三千训练齐整的火枪兵。若此计堪用,还请两位大人莫再计较李某的出身和先前的失礼,赐给李某独挡一面儿之机!”
“你?!”定柱被李汉卿胸有成竹的模样唬得好生犹豫。侧转头,用目光向贺唯一问计。
“外边的人先退下!”贺唯一本着死马且当活马医的想法,出言喝退了门外的亲卫。随即,又笑着向李汉卿点头,“说罢,你有什么计谋尽管现在就说出来!若是有用,本相保你独领一军便是!”
“多谢左相成全!”李汉卿收起屁股,郑重向贺唯一施礼。随即,又将目光转向定柱,“右相大人意下如何?”
“他的话便是我的话!”定柱狠狠瞪了李汉卿一眼,铁青着脸做出承诺。
“两位大人,可知朱屠户在伪宋那边被封何爵?”李汉卿笑了笑,像考蒙童一样,循循善诱。
“当然是吴王,这个全天下谁人不知?”定柱与贺唯一双双皱眉,猜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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