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耽眼中狡黠之光一闪而过,突然按动了办公桌下的警铃!
凤鸣川离得近,想要制止,却晚了一步。
紧接着,楼道内传来嘈杂的脚步声,苏耽阴阴笑着:“哼,有什么话,局子里说去吧!”
办公室屋门被人大力推开,四五个壮实的保安,手拿器械冲了进来。
苏耽嘴角扬起一抹几不可查的笑意,却佯装愤怒:“这两个人肆意滋事,扰乱了我正常工作秩序……”
话没说完,苏耽诧异发现,与丁凡对视的保安,个个呆若木鸡,随着丁凡轻轻挥手,便毕恭毕敬退出了房间。
这一幕,让凤鸣川也惊出一身冷汗,这个小兄弟,实在是强大!
嘭!
屋门自动关闭,又惊得苏耽打了个寒颤。
眼前这个年轻人,周身散发着不容侵犯的气度,一双眼睛明明清透见底,却让人不敢直视。
“丁凡!凤鸣川!我劝你们马上离开,否则,就凭那些奇谈怪论,真的以为能逼迫到我吗?”
啪!
啪!
丁凡拍了两下手,在苏耽听起来,却格外冷冽刺耳,震动的一颗心都突突直跳,恶汗冒了一层又一层。
“既然你无视世间的法律,那就按你的规矩来。苏耽,你再不老实,我会强行拆除你所谓的契约,封闭你跟灵体的联系。哼,如此一来,你的日子也该倒计时了。”
丁凡冷哼,倒是端起瓷杯喝了几口茶,嗯,口感晦涩,陈年的,嘲讽道:“大抵,你是最窝囊的一个商会会长了吧,处处算计,到头来,连最基本的都抓不住。”
噗通!
苏耽腿一软,从办公椅上滑下来,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花白鬓角坠落到地面,滴答有声。
怎么说,也是近六十的人,凤鸣川心中有恨,但眼前一幕,让他也不由转过头去。
“丁凡,你年轻,富有,朋友遍天下,哪里知道生老病死对人的冲击?”
苏耽目光幽深,面无表情,整个人像是刚从地狱走出来一般,颇有几分恐怖。
丁凡淡淡一笑,不置可否,苏耽哪里知道,他早就在生死边缘线上,游走过多次了。
“年轻时的我,相貌身材普通,就靠着一腔热血,希望换来应有的尊重。当我终于可以傲视那些所谓的成功男人时,却发现,自己的路,也要走到了尽头。”
眼泪更多,很快从地上聚集一小滩。
“我不是在卖惨,这就是我的人生,何其不公!”挫败与不甘在苏耽的眼中交替出现,狠声道:“人终有一死,但老母亲孤苦无依!她唯一的寄托就是我,如果我死了,她也活不下去了。丁凡,你说,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苏耽使劲拍打着地板,疯了似的大喊大叫。
凤鸣川皱皱眉,忍不住插了一句嘴:“亲情不是作恶的理由!”
是吗?
苏耽仰起头,极度轻蔑一笑:“你还不是为了凤桥,要杀了庞轩?”
提到儿子,凤鸣川俊朗的面容瞬间阴黑,狠狠瞪了苏耽一眼:“这是两码事!庞轩为了一己之私,骗了我儿子几十年的寿命!”
“他是为了自己的老父亲!”
“他只不过想弥补对母亲的遗憾,也是一样的!”凤鸣川暴怒,双拳紧握,双目赤红:“我他妈管你们爹妈死活,我就要儿子平安!你这个疯女人,无可救药,罪无可恕!”
如果不是丁凡在场,凤鸣川一度怀疑,自己会冲过去,将这个女人暴打一通。
“凤兄,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