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的神情从丁凡脸上掠过，此刻他明白了，地下空间之所以无水，只是因为这座宫殿的存在。

回到地面上，聚古斋一切依旧，天地商会的人并没有赶来。

项古早已站立不住，神情沮丧地瘫坐在椅子上，微闭着眼睛，眼皮却在颤抖，气色晦暗，仿佛又苍老了十岁。

吴亚环丝毫不可怜他，反而厌恶地唾弃了一口，在丁凡的示意下，带人走了出去。

两名店员也听话地去了楼上，他们不过是打工的，招惹不起吴家的势力，正在打算辞职，离开是非之地。

丁凡站在项古的面前，开口道：“项古，我想你应该认识我吧！”

项古并未睁眼，口中喃喃道：“你是丁凡，一切乱象的始作俑者。”

“错，乱象是你们制造的，妄着打破天地法则，自不量力。”丁凡冷哼道。

“我是个小人物，为了子孙后代，自私点无可厚非。”

“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自私，那也是一种罪恶。”

“唉，事已至此，多说无益。”项古长叹，无力地摆摆手。

“你寿元快没了，早就打算吧！”丁凡提醒。

“这都是拜你所赐，原本我可以赎回二十年，看到小孙子长大。到底成了梦幻泡影，即将破灭了。”项古眼中滚落下两滴浑浊的泪水，看起来颇有几分可怜。

心头猛沉！

丁凡突然明白了天地商会控制贷命者的另一个手段，那就是，好好表现，争取赎回抵押的寿元！

这对于将死的贷命者而言，诱惑是极其巨大的，让他们做什么都愿意。

丁凡转身离开聚古斋，并且帮项古关好了门，身后又传来一声悠长叹息。

此刻，大家都被洛月湖水面的异象所吸引，肉眼可见，就在湖水的中心，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正在缓缓地旋转着。

“小凡，到底发生了什么？”吴亚环小声问。

“没什么，等下面灌满了水，一切就风平浪静了。”丁凡道。

“我们差点就被……”吴亚环惊得脸色都变了，可怕的水压，绝对能够吞噬下面的一切，这也是死里逃生。

“反正已经出来了，不管那么多。”

“现在怎么办？”

“大家散了吧，咱们先回家一趟。”丁凡道。

吩咐下去，保镖们很快撤离干净，迟丽负责将两位护法送回植物园，丁凡则跟吴亚环重返浮云居。

兜里的微缩宫殿，玄机还没破解，不能带到扶摇大厦，天地商会可能会寻着气息找过去，会发生什么，尚且未知。

另外，衣服太脏了，也必须要换一套。

返回浮云居后，两人各自去冲了个澡，当干干净净的吴亚环，进入丁凡房间后，立刻看到了桌上放着的微缩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