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了，花钱有时比不够花更难！”

丁凡很知足，此时此刻，他最盼望的便是赶紧散局回家，从鬼蜮回来后的疲惫感，再度袭来。

终于，送走了最后一波客人，丁凡笑容满面上车后，却脸色苍白地直接倒在座位上。

“小凡，你怎么了？”吴亚环大吃一惊。

“不要声张，环姐，咱们赶紧回家。”丁凡闭着眼睛催促道。

“好！”

吴亚环立刻启动轿车，离弦的箭一般驶离了会所。

蔡菜正开车带着白亦菲返回，只见一辆熟悉的悍马超速而过，顿时恼恨地使劲按了几下喇叭。

白亦菲皱皱眉，提醒道，“蔡菜，不要造次。”

“最讨厌装蒜的人了！”蔡菜恨声道。

“环环一向如此，你又何必太在意。”白亦菲笑了笑。

“是丁凡！酒会上一点事儿没有，一散局就装死，闭着眼睛装不看不见。”蔡菜越说越生气。

悍马一闪而过，白亦菲连丁凡坐在哪里都没看清，蔡菜居然知道他是闭着眼睛的。

沉默半晌，白亦菲说道，“蔡菜，今天你表现有点异常，总想挑起事端似的。”

“菲菲，我绝对没有！就是看见我爸有点生气。”

“蔡叔叔也没做错什么，为什么生气？”白亦菲反问。

“他，他哪有十亿！”

“如果没有，自然拿不出来，如果有，也许就像他说的那样，有其他朋友的参与。”

“我……”

蔡菜语噎，反正今天就是心情不爽，丁凡一再忽略她，只因自己跟他小师妹置气，太偏心了。

“蔡菜，你，是不是爱上小凡了？”

蔡菜正走神，突然听白亦菲如此问，立刻提高了嗓门，近乎尖叫，“我没有！没有！”

脚踩油门，车子开得更快，这些举动，却越发显示出蔡菜的心绪纷乱，无法自抑。白亦菲下意识捂了下耳朵，没有再问，也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蔡菜表现不正常，处处针对丁凡，却又更像是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看到白亦菲这个样子，蔡菜心里很不好受，闷声道，“今天我确实有点生气，咱们离开时，我看到环环还故意靠在小凡身上，所以拦着不让你过去。今晚都数不清被她嘲笑多少次了。”

白亦菲笑了笑，说道，“环环不拘小节，没什么。再说，我过去道个别也是正常的。”

“你是这么想，但吴亚环却未必，她也真是讨厌，明明靠着小凡赚得满盆满碗，却装出一幅救世主的姿态。”蔡菜哼声道。

“环环很聪明，一眼就发现了小凡的价值，从一开始就跟他走动颇近。而我们，哎，就显得后知后觉了。”白亦菲说了句心里话，回头想想，吴亚环做得确实比自己好，最大可能的保护了丁凡的安全。

“要不是你收留了小凡，他还不知道在哪里打工混日子呢！”蔡菜嘴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