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帐之中,我手持忍着传来的情报,看了许久,对本多正信、锅岛直茂道:“岛津义久真是可笑,在我少弐家三路进发的情况下,他竟然也敢分兵,仅凭一万人就敢前来和我少弐家常备寻求决战。
虽说前些时日岛津家刚刚赢得高崎川合战的胜利,但是他岛津自信心是不是有些太过于爆棚了?”
本多正信听我说完,言道:“主公,岛津家此举确实有些过于托大了。但是仔细想来,虽然岛津想要凭借高崎川之战的胜利和本家和睦被本家拒绝,做出这样的部署也是无奈之举。
我少弐军如今兵分三路,每一路都和岛津全境动员兵力不相上下,尤其是肥后,如果岛津不分出部分兵力前去支援、或者说监视,那么凭借本家和相良家数年的良好关系,相良家未必会全力对抗道雪大师的肥后方面军。”
“本家明白。”我把手中信纸扔在篝火里,看着纸张烧成灰烬,目光看向远方萨摩的方向淡淡地言道,“岛津家几百年各分家相互征伐争夺宗家之位,作战经验极其丰富。
而且岛津家军势中武士比例级高,所以战力相比较之前本家遇到的所有对手而言可以说相当恐怖。
到如今统合了萨摩、大隅两国岛津绝大部分分家,也算是一个可怖的敌手。高崎川一战后少弐家人人皆言:萨摩武士,骁勇善战,看来果真不假,如果不能趁着这个机会彻底压制岛津,未来羽翼丰满后,更会是本家一大劲敌。”
锅岛直茂道:“主公说的没错。本家将来的主要目标是上洛,而萨摩大隅在本家后方,如果不能将岛津纳入本家体系,那么以后将会麻烦不断。
至于相良,家父是履行盟友职责前去救援相良家的,但是相良家竟然在降伏岛津后立刻便调转枪口突袭我锅岛军势,致使家父不明不白地陨于阵中。所以直茂请求主公一定要为家父主持公道!”
“混账东西!”我想起来这个事情勃然大怒,“他相良义阳这件事情属实是太过分了!即便你降伏了岛津,但是锅岛清房大人是为了支援相良家才深入相良领地,他相良竟然做出如此无耻之事。
你放心,本家必然会向相良家讨要一个说法的!”
锅岛直茂听我这么说,一下子来劲了,双膝并起,向前近了一步,道:“主公,还请为我锅岛家做主!为家父复仇!”
我目光一闪,看着锅岛直茂道:“直茂,肥后方向暂时交于道雪大师罢!
岛津主力来袭,目前本家必须将所有精力,专注于岛津家主力之上。
不过你放心,相良家讨要说法,却是必然的。不如这样,待和岛津决战以后,本家将你调去道雪大师麾下,所有和相良家交涉本家全权托付于你,你看如何?”
锅岛直茂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听我做出了安排,“喔”地一声答允。
我顿了顿又道:“为今首要任务,是岛津义久的主力。岛津四兄弟均不是庸才,尤其老四岛津家久擅长运筹帷幄,谋定而后动,不战则已,既然出战岛津就肯定有信心,而且岛津家见到本家再次分兵才出战,时机选择堪称完美。
所以本家猜测,此战岛津家虽然也分兵且兵力和本家常备不相上下,但是此战之凶险一定是本家前所未有的。”
锅岛直茂、本多正信、川久保清友等人听我之言,一个个均正色道:“无论如何,我等一生皆奉献给主公、奉献于少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