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一体,无须多言。”
“况且,我永远希望青丘白浅,能够自由自在翩然地行走天地之间,行事无任何牵绊挂碍,笑起来眉梢尽是宠辱不惊的恣意洒脱。”
“一直能有年少时无拘无束肆意的开怀,与那笑看四海八荒桑海沧田的意气。”
他语气缥缈,似是回忆,轻声道:
“浅浅,你知道我是何时对你真正动心的吗?”
白浅猛地抬起脑袋,深深看着杨蛟。
只见杨蛟眼角微微扬起,道:
“你我成婚的前几个月,素锦一次见你,仗着自己是天妃,话里话外都表示天宫是天族的天宫,不是什么青丘,告诫你今后行事须得守天宫的规矩。”
“而你啊,却是直言,你们如此见面,礼数不合规矩。”
“更是道,我这个人呐,一向受四海八荒众神朝拜,依的是我们青丘的礼,你若说要正经地拜我一拜,需要提前三日沐浴更衣,吃斋焚香。”
“三日后,方可向我行三跪九叩之礼,这礼是麻烦了一些,但就算是天族太子来见我,用此礼数,我也是受得起。”
“只是我一向不喜欢小神们这样来拜我,觉得太过繁琐,揖揖手,心意到了便可。”
“所以,下次若是再想见我,还是行我们青丘的礼,不必跟我提天宫的规矩。”
“再者,除了我阿爹阿娘这些长辈外,还未曾有什么人直呼我的名字,你年纪轻轻却以唤后辈的态度叫我名字,叫得我心里不太舒服。”
“今后,你还是跟着规矩,叫我一声上神。”
白浅闻言,眼睛像月牙儿般弯起:
“你怎么把我使小性子的场面,记得如此一清二楚,当时你明明不在场啊。”
杨蛟眸光一凝,注视着白浅:
“若我真的不在,岂不是要生出一件人生憾事。”
“从那一日起,我便对自己说,我要青丘白浅永远保留着这股优雅霸气,潇洒从容,恣意洒脱的风采。”
哪怕已经几百年的夫妻,白浅一时间也被杨蛟的情话晃了神。
毕竟,这么多年来,可没听自家丈夫说过这些话,不禁做起浪荡公子的姿态,素手轻抬杨蛟下颌:
“杨蛟,成亲前你怎么就像是一根木头,都不见你说半点情话,结果,现在我们孩子都这么大了,你这情话却是一套一套的。”
杨蛟神色一正,嗓音隐有笑意:
“都是夫人教的好。”
月色之下,桃林之中,白浅情动捧住杨蛟的俊脸,闭眼吻了上去。
五万年后。
昭纯宫。
“道儿,你娘已经回青丘,说近些日子外婆身子骨不太好,怕是曾经为救她,从而渡了一半修为的缘故。”
杨蛟淡淡道。
“父君,你真的要如此做吗?”
只见一个十五六岁,身穿灰色衣袍,面容与杨蛟有七八分相似,但看着较为柔和的俊秀少年,眉宇紧皱道。
“若天地万灵活在世上,仅是为了生存,仅是为了让少部分人高高在上的话,何不妨再造乾坤,定鼎革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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