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背后说人是非,非君子之道,但张某也算是跟姜二姑娘一见如故,便直说了吧。”
“女子嫁人,即使对方是良人,也不一定就适合自己,还得要双方性情相投,相看不厌,才可谓良缘。”
“而张某的脾性,就连家母都说我是水泼不进,针插不进,油盐不吃的硬脾气,因此,高门大户的小姐便是嫁了我,又有几个能忍。”
“届时,还不是相看两厌,害人害己。”
他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似是记起来了什么,道:
“这门亲事绝佳,只是张某不配。”
姜雪宁忙不迭的说道:
“怎么会呢,在雪宁眼里,张大人温润如雨,清正如松,是天底下难得的好儿郎,配得上世间任何女子。”
杨蛟听后,并未多说什么,他抬头看了看天:
“天色不早了,姜二姑娘请回吧,路上注意安全。”
他说完,便伸手示意,姜雪宁马上反应过来,将手上的木盒递了过去。
姜雪宁望着杨蛟转身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道:
“张遮,这一次我不当皇后,依你前世所言,当个好人,是否可与你相配。”
两日后,皇宫内。
一位皮肤细嫩雪白,五官明丽照人,不经意间又流露出娇嗔矜贵气质的女子带着姜雪宁去往临孜王沈玠所居之处。
随女子带着姜雪宁轻车熟路的走进临孜宫,在宫人的带领下,来到一座庭院。
“王兄,今日你可要跟我说清楚,为何就是不让姜大姑娘来宫中做我的伴读。”
沈玠身的杨蛟闻声望去,就见此身的嫡亲妹妹沈芷衣与姜雪宁快步走来。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你都有一个姜家姑娘陪你,怎么?还想贪得无厌。”
沈芷衣闻言,有些羞恼:
“王兄,你在胡说什么,说得我好像是觊觎美色的浪荡子,这不是宁宁好不容易想求我办件事,我怎么忍心拒绝她。”
她说到这,姜雪宁盈盈一拜:
“见过临孜王殿下。”
杨蛟摆了摆手:
“无需多礼,我还未曾谢你解开芷衣多年的心结。”
旋即,沈芷衣开始诉说前因后果:
“王兄,今日你必须说清楚,为何之前寻到我,专门嘱咐我不许姜大姑娘入宫当伴读。”
“你是不知道前些日子的玉如意一案,可把宁宁吓得到现在都心有余悸,导致她的父母亲都说,宁宁从小不识天高地厚,不适合待在宫里,因此,宁宁便想让我下令,逐她出宫。”
“从小到大我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合眼缘,合心意的朋友,如何愿意放她出宫。”
“之后宁宁又换了个请求,她实在是不爱弹琴,就想我替她免了去文昭阁练琴的事,这可是谢先生亲自下的令,由于前两日我为燕家说话,已经惹了母后不高兴,若是再因谢先生,从而惹皇兄”
杨蛟轻笑:
“所以,你不敢惹母后和皇兄,却敢惹我这个王兄。”
沈芷衣一把挽住杨蛟的胳膊:
“从小到大,谁不知王兄你待我最好,还有每回你受罚挨骂的时候,不都是我在旁打掩护。”
“如今宁宁就想我召她的长姐入宫,这么一来,有了姜大姑娘的看顾,宁宁的家里人也能放心。”
“可是好巧不巧,偏偏王兄你前不久寻到我,喊我不许姜大姑娘入宫做伴读。”
她话锋一转,意味深长的开口:
“该不会是王兄与姜大姑娘有什么吧,才这般特意嘱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