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蛟指尖光芒闪烁,一抹白光汇入文帝眉心,又有好几叠符纸落在他的案桌上:
“父皇,这符纹之法已经全部传授于你,这些符纸也足以用到返回都城。”
“并且,符纸的制作之法,也已传授,那么我便不打扰了。”
说罢,他先后对宣皇后与越妃施了一礼,转身离去。
等他走出帐后,文帝才晃过神,他指着刚才杨蛟站的位置,向越妃询问:
“他呢?”
越妃一边打量手里的照心灵符,一边回道:
“应付完你这个父皇,自是早早的离去。”
文帝笑骂:
“竖子。”
随后,他先是吩咐曹成让外面的人散了吧,便兴致勃勃的在宣皇后和越妃面前画起了符箓。
十天后。
皇城,永乐宫。
勤练不缀的文帝总算是成功画出人生第一道符箓,然而对越妃没显摆多久,一下子像是记起了什么。
“阿姮,朕前些日子是不是说了想见一见程家四娘子?”
越妃脸上浮现一丝笑意:
“陛下若是不说,妾也险些忘记。”
文帝摇了摇头:
“这竖子怕是早就料到朕的打算,所以,才抛出符纹之法吸引朕的注意。”
他沉吟了一会儿,道:
“朕还没有真正找上程家四娘子,子言就给朕送来这么大惊喜,若是”
越妃似是猜到了什么,直接问道:
“陛下,你该不会是想宣程家四娘子入宫觐见?”
文帝已有腹稿,道:
“听闻程家四娘子自幼无人教导,因此不通礼数,不如今后让她去长秋宫聆训。”
越妃笑问:
“陛下怎么不让程家四娘子来永乐宫?”
文帝淡笑:
“伱跟子言一般向来喜静,朕又特意打听过了,程家四娘子脾性硬得很,连她那从军的阿母也颇感无奈,因此当对症下药,以柔克刚。”
“因此,皇后便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事关自家儿子的新妇,越妃自是也派人打听过,十分清楚这程家四娘子着实不是个安静沉稳,端庄有礼的小女娘。
她亦是明白自己的性子,不擅与这般性情的小女娘打交道,当然也心知肚明,她这夫君就是了解自己的性子,才让程家四娘子去长秋宫聆训。
于是,缓缓地开口:
“明日恰好又有一场家宴,那我也不急于见这程家四娘子,反正陛下想她来宫中聆训,今后有的是机会相见。”
翌日。
程府驶出一辆马车向皇城方位赶去。
马车上,程少商百无聊赖的把玩腰间玉佩,眸光忽地一瞥,见自家阿父阿母正襟危坐的模样,便悄悄的从袖口拿出事先用手绢包好的饼子。
马车就这么大,程始夫妇自然发现了她的小动作,见她掰开饼子,小口小口吃了起来,两人都不由地对视了一眼。
“你还吃得下去。”
程少商听自家阿母问话,开口反问:
“一大早手忙脚乱的奉诏入宫,早膳也没来得及吃,为何吃不下去?”
萧元漪面对宫内无端的传召,心中是紧张又忐忑,没心情说教,直接问道:
“我问你,从涂高山回都城的这段时日,你是不是又惹了什么祸?”
程少商立马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