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蛟双眸定定的望向太微与荼姚:
“前天帝太微昏庸无道,是非不辨,放纵天后荼姚挟势弄权,佣兵自固,株连无辜,弑神戮仙。”
“致使为仙为神者,无不以保全自身为首要,作贪图享乐,混吃等死之态,各扫门前雪。”
“从而天界蝇营狗苟腌臜之事频出,天宫所属,仙不仙,神不神,人不人,与凡间乌烟瘴气的朝堂别无二致。”
“今日朕澄清寰宇,整改天界,前天帝太微与天后荼姚罪无可赦,然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生平最厌恶的便是浪费。”
“所幸我设立的阵法,有一处幽暗牢笼,可以将罪无可赦之辈,关在其中。”
“他们的灵力修为可加速阵法的运转,提高吞吐界外混沌之气化为天地灵气的效率,也算是物尽其用。”
“即日起太微、荼姚永镇天外,以赎其罪。”
“鸟族公主穗禾为虎作伥,党同伐异,令于天外镇压六千载,积累功德,赎其罪孽。”
旭凤一听,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帝,母神今后生不如死的活着,当即将两人护在身后,质问道:
“你即便心中有恨,可父帝与母神对你同样有生养之恩,你怎能下此毒手?”
荼姚冰冷至极道:
“我算是明白了,这鼠仙就是簌离的人,润玉,伱怕是早已与他们合谋,现在不过是里应外合。”
“果然是斯人无罪,怀璧其罪,让你生出这般野心,当初我就不该带你上天界,更怪我疏忽大意,让簌离逃出一命,才遭此劫。”
丹朱摇了摇头:
“荼姚,你就不要再火上浇油了。”
他马上看向杨蛟:
“我素知你心机深沉,但没有想到,你真要做这般心狠手辣之事。”
杨蛟漠然的反问:
“心狠手辣?我这父帝当年屠戮兄长,又纵容荼姚杀害先花神,覆灭我全族,又对天界众仙予夺予取之时,难道就不心狠手辣吗?”
他似是想起了什么,脸上浮现一抹嗤笑,望着丹朱:
“心机深沉,你有此想法也不足为奇,毕竟你向来偏心,喜爱的是旭凤,谁又不喜欢一个坦荡荡,能够交心,不会耍心机的后辈。”
“而我从小话不敢说尽,谨小慎微的?子,自然不符你的心意。”
杨蛟不由回想原剧情线,丹朱嘴上说关照润玉的婚事,结果后来水神长女锦觅出现了。
见旭凤喜欢锦觅,便浑然不顾两人定有婚约,鼓励他抢自己兄长的未婚妻,美名其曰为了真爱。
他漠然开口:
“夏虫不可语冰,井蛙不可语海,你等仙神七情六欲常驻己身,哪里懂的什么叫苍生大爱。”
“放眼六界,尽是些偏私为己之情。”
太微闻言,拍了拍前方旭凤的肩膀,示意他退后,他再环顾四周,深知一切没有挽回的余地,事至末路,他不禁回首一生。
为天帝位,弃心爱的女人,为了所谓的六界统一大业,视众生为棋子,如今夫妻不睦,两子相争,父子之间更是反目成仇。
他脸上顿起寂寥怅然之情,先是瞥了次子一眼,再抬头注视着长子,轻道:
“大儿九龄色清澈,秋水为神玉为骨。”
“小儿五岁气食牛,满堂宾客皆回头。”
“润玉,成王败寇,动手吧。”
旭凤连忙劝说:
“润玉,你当真不记生养恩情,要痛下狠手。”
杨蛟眼皮微抬:
“聒噪,凡间尚且知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定了规矩,就要遵守,不然就是一纸空文,一戳就破,所谓举贤不避亲,犯法不留情。”
他指尖一敲案桌,殿中大放光华,太微、荼姚与穗禾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