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哥自然是周学鼎带来的那个徒弟,叫李子川。
李子川没想到张岳会突然问自己,不禁一愣。
良久,他才摇摇头:“我对大蒜也不怎么了解,如果需要卸车倒可以叫我。
干这两天活后,我总结了不少装卸大蒜的规律。
下次干的肯定比之前好!”
啊这……
张岳一拍额头,这孩子不会被周学鼎使唤废了吧?
摇摇头,张岳走过去拉住周学鼎:
“老周,有些事想的越多反而越不好。
您老这两天辛苦了,走,咱们今天中午好好聚聚,我带你尝尝中州本地的特色菜!
李哥,站着干什么,一起去啊!
稍等,把我们公司的两个员工也捎带上,人多才热闹。”
晚上自然又是一顿酒席。
第二天,张岳是被一阵电话铃吵醒的,是周学鼎。
看看时间,才早上六点多点。
无奈拿起电话,张岳接通:“周教授,您又有什么指示啊?”
他的语气无比困倦。
周学鼎远来是客,为了能更好的尽地主之谊,张岳昨晚在酒席上频频劝酒。
谁知周学鼎没喝多少,他反而有些醉了,现在都没怎么清醒。
周学鼎焦急的声音传来:“小张,大事不好了,你快到公司,快点!”
“什么?”张岳吓了一跳,“你稍等一下,我马上就到。”
挂断电话,他随便洗把脸,连牙都没刷,就往公司赶。
气喘吁吁的上楼,张岳推开办公室门。
只见周学鼎正神色焦躁的在里面走来走去。
他连忙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刚才张岳已经在电话里问过这个问题,但周学鼎却以电话中说不清为由直接挂了。
老教授把手机递过来:“喏,你自己看吧!”
张岳疑惑接过,结果看了半天,也没发现异常。
他问:“到底怎么了?”
周学鼎道:“大蒜的价格啊,又降下来了啊!
今天凌晨三点,我睡得正香,突然睁开眼睛,发现有些不对。
果然,等我打开微信群,里面全是大蒜降价的消息。
昨天明明还52元呢,现在已经降到46元啦!”
张岳:“呃……您老就因为这件事,一大清早把我叫了过来?”
周学鼎立刻不乐意了:“什么叫‘就因为这件事’?这是大事好不好?
现在一公斤大蒜可足足降了六毛!
知道这六毛钱,对我来说意味着吗?
昨天我还有45万呢,现在连4万都不到啦!
具体是多少我算算啊!
三十九万八……没错,就是三十九万八。
五万两千块就这么没了,我的在粮监会干多少年才能赚到这么多钱?”
张岳:“……”
良久,他才劝道:“周教授,您别着急,我不是说了吗?
昨天那波涨价,只是华裕粮食基地的试探。
现在试探结束,价格肯定会回落。
这属于正常调整。
再说了,大蒜价格下降不也是好事吗?”
“好事?”周学鼎不解。
“当然是好事,这意味着全国的老百姓又能吃上平价蒜了。”
张岳说的义正词严,谁知周学鼎的脸直接就黑了:
“滚蛋!
老百姓能不能吃上平价蒜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我的五万两千块钱是彻底没了,我难受啊!”
张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