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犯愁起来。
萧锐想了一下,“要不来一招引蛇出洞?”
三人凑到一起,萧锐布置出计划,由李君羡出面,包下临街的那间上房,打开窗子就能看得街道。如果胆子大些,可以跳窗逃跑。同时在屋内放些金银作为诱饵。
有了逃跑的途径和盘缠,只要是个想逃跑的,一般都忍不了这种诱惑。
至于说跳窗能不能逃掉?会不会被锦绣楼抓住,完全不用担心,暗卫会在暗中调开追兵,确保李承乾可以顺利出城。
布置好了现场,萧锐被人请去了城外大营。李君羡指使着身边的一名花魁:“美人,晚上我们就要搬去临街的新房了,让你那个小厮去仔细打扫了。”
“五爷,妈妈已经命人打扫出来了,床单被褥一切都换了新的,保证一尘不染。”
“怎么?爷支使不了你手下的小厮?那小子贼眉鼠眼的,爷替你整治一番不行吗?”李君羡已经上手捏住了花魁的要害,对方浑身酥软赶忙求饶,保证去安排。
就这样,李君羡表示,自己‘提心吊胆’的在这边等(睡消(美息(人,就看太子爷上不上钩了。
楼下街口,暗卫已经安排了空置马车出租,就等李承乾逃亡经过了。
新房间内,李承乾一边擦拭着桌子,一边骂骂咧咧的,该死的票客,这房间管事已经小爷几人已经打扫过一遍了,你的一句话,让小爷又得单独打扫一遍……
噗……原来,之前这间房就是他奉命打扫出来的。这龟奴当的,历练很彻底,绝不掺假。
临街的窗子大开着,可以清晰听到街上小贩的吆喝叫卖声。
“炊饼……好吃热乎的炊饼……”
“凤梨……又大又甜的凤梨……”
……
咳咳,凤梨?那是南方的贡品,洛阳有卖吗?李承乾不屑一顾的走到了窗口往外张望。
看着那繁华热闹的街道,近在咫尺却如同隔着天堑,李承乾有点心酸,那是自由的味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脱离这个破地方?早知道、早知道就安心留在萧家庄念书了。
“嘶……好高呀,不能再探头张望了,掉下去腿会摔断的。”说话的工夫,顺手将窗子关上了。楼下叫卖凤梨的暗卫傻眼了,说好的跳窗呢?我都准备好了假摔接人的,怎么把窗户关上了?
噗……如果让李君羡听到他的内心独白,不知道会不会被气死?你可是皇储,陛下的长子?一点陛下的血勇都没继承到吗?一层楼高而已,这都怕?
回过头来,李承乾有一搭没一搭的打扫着屋子,终于看到了床头的金银细软包裹。
打开一看,嘿,“这么多金银?难怪那厮扬言包下花魁一个月……”
“不对,他还没搬过来呢,为什么就把金银细软放这里?还点名让我来打扫?莫非、莫非是故意试探我?”
“我呸!该死的好色大胡子,小爷招你惹你了?你故意挖坑陷害我?就等着小爷偷钱,然后被你抓现行是吗?”
“呸!你看错人了。小爷可是大唐太子,会看得上你这点小钱?”
嫌弃的放好包裹,转身认真打扫起来,时不时往门口偷瞄,观察是不是有人在暗中盯梢,等着抓现行。可惜,对方没有露馅。
不管他了,只要小爷不拿他的金银,他就是无限都不怕的。
我……我诬陷你?这就是给你准备的路费,让你拿了跳楼的……事后李君羡都快哭了。这位小爷,怎么还送不走了?难道你堂堂太子,喜欢留在这里当龟奴吗?
还是说胆子太小?被锦绣楼教育服了?连逃跑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