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照弱弱的说道:“我虽然不懂谈婚论嫁的事,但我看得出来,上次百姓闹过之后,郑家姐姐变得十分不安,就好像害怕郑家也会遭不测一样。”
“五姓七望同气连枝,现在已经有一家被老师您打趴下了,别人不清楚,郑家姐姐清楚的。她可能知道郑家将来也好不了,但这个时候,清河崔氏却早早的攀上了太子,攀上了皇室不算,还结交了老师您。”
“她会不会是嫉妒呢?”
萧锐戏谑的反问:“那你觉得呢?她会不会因为一己之嫉妒,就拉着整个清河崔氏一起倒霉呢?”
武照摇了摇头,“不知道。如果老师一定要我选,那我猜会!什么原因不清楚,但宁儿姐姐偷考题的事一旦被拆穿,不仅无法继续留在这里念书,而且还会惹来太子的不满,婚事搅黄也说不定。”
萧锐抚掌赞道:“不错,小小年纪就能见微知著。呵呵,有这样的心智,你刚才还跟我装小孩子哭诉吗?”
我……
武照惭愧的低下了头。
“那为什么换成了你来呢?人家表姐妹的密谋,你一个外人,不可能掺和进去的。”萧锐追问。
武照拍胸脯道:“我是为了保护宁儿姐姐。宁儿姐姐对我很好,我不能看着她被骗,也不能看着她被人算计威胁。所以就主动站出来,拆穿了郑家姐姐,然后跟她们说,我也想拿考题,因为我想考状元。”
“这样就骗过她们,然后让她们同意协助我来偷考题。这样既能掩护崔宁儿姐姐,我还能骗过郑家姐姐。而且老师对我很好,我被发现了,最多挨顿打,她们的阴谋也就被搅黄了,再不敢打考题的主意。”
萧锐戏谑道:“那你谎称偷不到即可,为何要真的得手呢?”
武照弱弱的说道:“这是我第三次了,前两次失手,我是这样说的。已经引来她们的怀疑,如果这次再不成功,她们就要换人来了。”
萧锐笑了,“这么说,你还干了一件好事?不该受罚,而且应该奖赏?”
武照连忙摇头,“学生不敢,其实瞒着老师来偷试题,学生确实有一点点的私心,谁能对状元没想法呢?”
“我不该瞒着您的,应该一开始就全部告诉您。”
萧锐陷入了沉思,手指轻轻敲打桌面,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对武照来说,可算度日如年了,渐渐的她额头汗珠都下来了。此时此刻,她是真的猜不到萧锐的想法了。
一开始定计由她来偷的时候,她就抱有侥幸心理,觉得自己年纪小,而且还是萧锐的学生,即便是被抓了,也能以年幼无知掩盖过去,大不了被打一顿,可她终究是低估了萧锐,也低估了萧家庄。这里住着的可都不是一般人。
她虽然聪明,但还是个孩子,就算是个早慧的神童天才又能怎样?萧皇后、老李渊,甚至萧锐都不是好糊弄的。四十后的武照可以,现在的她不行!
“我怎样才能相信你说的是真话?”萧锐突然停下手指,带着玩味似的开口问道。
武照心头一突,“我、我……”
摇了摇头,“学生没有自证清白的办法。除非把另外两人找来对质。”
武照在赌,赌萧锐是个重感情的,赌萧锐不会戳破此事,不会找另外两人来对峙。
因为找来了郑丽婉,那势必会引来房遗爱对夫人的不满,以萧锐的为人,是不愿看着房遗爱夫妇不和的。
同样的,崔宁儿也参与了此事,如果让太子知道了,两人还没成亲呢,说不得就此生了隔阂,肯定也不是萧锐愿意看到的。
所以,不管怎么算,武照都觉得吃定了此事,萧锐不会戳破。
萧锐心中不禁冷笑,好狡猾的小丫头,打死不愿意透露自己的真实意图。呵呵,可惜啊,你小瞧了我。
心思太重,而且还对自己人动心眼儿,注定不是我萧家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