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你再不来,爹爹就要把我许人了……”崔小姐哭的梨花带雨。
李承乾傻乎乎的就在一旁看着,满脸的焦急,最后掏出那个定情的小手绢递了上去。
崔小姐噗嗤一下就笑了,躲过手绢,嫌弃的说道:“木头,就不知道哄哄人家吗?”
“啊?我以为你跟我一样,哭一会儿就不哭了的。那我要你别哭了,你会听我的吗?”李承乾呆呆的问道。
噗……
崔小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原来你也哭过呀?是当初逃命时候吗?羞羞羞……这么大的男孩子了还哭鼻子?”
李承乾一脸的认真,“不是的,逃命的时候,还有被颉利抓去的时候,我可一下都没哭过的。是、是在家里,被母后打了才哭的。”
这时,崔小姐拿着那手绢闻了闻,“这什么味道?咦……你是不是把我的手绢弄脏了?”
“没有没有,我不舍得拿它擦汗的,一直贴身放着,可能是、是汗味儿吧?”李承乾连忙解释。
“汗味儿?刚刚我拿着擦汗了,你是说我身上汗味儿很臭吗?”崔小姐故作生气的倒打一耙,心里却甜甜的,知道对方将手绢贴身带着。
“不是不是,是我的汗味儿……”李承乾实在硬气不起来,心说刚才你拿着是擦眼泪吧?哪里擦汗了?
……
两人呆了足足一下午,说了许多话,多数时间都是崔小姐在说,李承乾在听。
当天晚上,为了表示对崔守真一家三口当初救了太子的谢意,萧锐借用小厨房,亲自下厨做了一顿家宴,同时也是离别宴。只有崔守真一家三口,萧锐和李承乾,连李君羡都没资格列席。
本来萧锐是客人,崔家就是再不济,也不可能让客人下厨的规矩。但拗不过萧锐的坚持,其实也是萧锐吃够了崔家的伙食,想给自己改善改善。
对于没走出过清河的崔家三口来说,能吃到长安厨神的手艺,绝对是不容易的,能让萧锐亲自下厨,怕是皇帝都得出其不意。所以这顿饭吃的相当满意。唯独李承乾面对美食味同嚼蜡,刚见一面就要分开了,怎么吃的下去嘛。
第二天一早,萧锐一行就离开了清河崔氏。像是行军一样匆匆而走,同时放出消息,冠军侯生气了,在清河崔氏跟崔守真磨了一个月,崔守真丁点面子不给,冠军侯只能带着太子折戟而归、无功而返。
一张萧锐亲手书写的告示被张贴在清河县门口,内容大意就是:“崔守真之女崔宁儿,太子李承乾看上了,我萧锐做媒将此事定下,将来必定八抬大轿过来把人接走。世上谁若是不长眼,敢应下崔守真女儿崔宁儿的许亲,就是与我萧锐为敌,四海八荒、天涯海角,我萧锐必杀之!”
有落款,有冠军侯大印。
一时间举世哗然。好家伙,冠军侯是个狠人呀,你们得不到,你也不让别家得到?这不是耽误了人崔家小姐吗?
告示张贴不到一个时辰,就被清河崔氏的人暴怒揭走,送到了崔守真面前。崔守真大怒,立即发表声明说,萧锐敢阻我女儿婚事,清河崔氏跟冠军侯萧锐势不两立。
告示被揭走有什么用?最近这段时间,清河县都快被探子挤爆了,这一个时辰的张榜,足够将消息传遍天下了。
谁人不知冠军侯萧锐是个二愣子?杀人如麻的二愣子,皇帝都拦不住……啧啧,完咯,惹上了萧锐,崔守真的女儿是嫁不出去啦。
无数人都在嘲笑崔守真,包括五姓七望其他家族的人,但谁又知道,崔守真此时正拿着那份萧锐手书的榜文欣赏呢,“好字、好字啊!外界传言,冠军侯萧锐文武双全、诗画双绝,他的字万金难求,果然名不虚传。”
欣赏一阵,然后悄悄交给了女儿崔宁儿收藏,“宁儿,收好这个东西。这份手书,将来可以当你的聘礼了。说不定还能当成一段佳话呢。这世上,怕是没有比冠军侯更可靠的媒人了。”
崔宁儿羞红了脸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