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娇娇,你在想屁吃。”
一听这话,胡大姑娘顿时心里咯噔一声,压低声音,咬着后槽牙说道:
“波斯是老娘自己一刀一枪打下来的,你特么想要地盘,那就自己去讨!”
林娇娇显然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一字一句的回道:
“放屁,就算波斯真是你自己打下来的,没有杜小子,凭你自己能守得住?”
胡大姑娘被问得愣了一瞬,不过随即她的眼珠子一转,就想到近乎完美的答案:
“那又怎样?他是我男人,帮我不是应该的吗?林娇娇,你有本事,那就自己也去找个厉害男人回来。”
“你,我~”
林娇娇被怼得说不出话来,她的脸皮再厚,也不可能当面说我就要抢你男人。
“行了,飞机快到了,你们搭把手,帮忙把火灭了,准备出发了。”
杜蔚国把烟头弹进火堆,打断了她们的对话。
其实,他一直都竖着耳朵偷听呢,只不过这段危险的对话,他实在是插不上嘴。
翌日,清晨,班加罗尔西北方向,小城杜姆古尔,城郊湿婆庙。
当第一缕阳光照耀大地的时候,与此阳光同时而来的,还有上百枚拖曳着白烟的火箭弹。
“轰!轰!轰!”
几秒钟之后,整座神庙都被腾起的火光与黑烟覆盖了。
一分钟后,烟尘还没有散去,8架武装到牙齿的米24就稳稳的悬停在距离神庙800米左右的位置。
其中一架直升机的舱门打开,杜蔚国扛着刀闸,背着突击步枪,独自跳了下去。
“哒哒哒~”很快,神庙中就响起独有节奏的枪声。
几分钟之后,神庙腾起冲天大火,杜蔚国带着一身杀气走了出来。
同一天,中午,附近的一座神庙再次被火箭弹集火攻击,随即被杜蔚国一把火烧成平地。
更过分的是,事后,8架武直机居然大模大样的径直停到了距离班加罗尔最近的空军基地,毫不客气的要求补充燃料。
与此同时,一架式运输机已经从基地,正在汇合而来的路上,飞机上,装载着米24需要的弹药补给。
新德里,国防部,军情办公室。
“啪!”天竺国防部长杜勒把一份最新情报狠狠砸在办公桌上,咆哮如雷:
“这是侵略!赤裸裸的侵略!不管他是哪路神仙,也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我们都应该即将派遣战机,把那几架该死的直升机击落。”
半天时间,杜蔚国连续铲除两个虺教的据点,堪称雷霆万钧,效率高得咋舌。
但是,他的行为在全世界的眼中,就是在天竺境内,指挥毛熊的武直机,接二连三的攻击平民目标,这无疑于骑脸开大。
是可忍孰不可忍,三哥再怎么窝囊,作为一个主权国,也是忍不了了。
尤其是以杜勒为首的武将派,更是天灵盖都要气炸了,鼓噪求战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当然,杜勒也不是什么爱国者,他的全名叫杜勒·侯赛因·拉达克里,他是的帕尔玛的亲大伯,也就是天竺粮王的亲哥哥。
之前,借着杜蔚国讹粮的由头,拉奥那个阴险的小老头逼着拉达克里家交出了私仓里囤积的800多万吨粮食,还吐出了330亿卢比(2.5亿美元)平账。
虽然不至于让拉达克里家伤筋动骨,但也绝对算得上大出血了。
自从跟日不落做狗腿子,拉达克里家立足天竺二百余年,啥时候吃过这样的血亏?
这口气,他们可咽不下。
另外,杜勒还有另一层算计,如果真能鼓动天竺官方对杜蔚国动手,万一能侥幸干掉煞神,那他可就发达了。
他本人必然是下一任总统,无可非议,而他们拉达克里家也会收到来自外界,难以想象的善意。
比如花旗,中情局,罗斯柴尔德家,佩雷斯家,还有东瀛的财阀,以及所有杜蔚国的敌人,都会成为他们家最铁杆的盟友。
至于杜蔚国的报复?杜勒也肯定也是怕的。
不过在天大的好处面前,他还是愿意赌上一票,除此之外,他还有自己的盘算。
毕竟最终拍板下令对付煞神的,肯定是现任总统,而具体的执行者也不可能是他。
冤有头,债有主,杜蔚国就算报仇,也找不到他。
“杜勒部长,你冷静点,我认为你的说法有些过于激进了,只是摧毁了几个虺教的据点。没必要上升到侵略的层面吧?”
此刻,老狐狸拉奥也在场,就坐在杜勒的对面,他倒是表现的出奇冷静。
“剿灭虺教,说的好听,那神庙里正常的僧侣和信徒呢?还有被爆炸波及的无辜平民!”
杜勒怒发冲冠,正义凛然,像极了忧国爱民的将军。
“煞神这个畜生,现在正在屠戮我们天竺的子民,而且还是公然纵容苏俄的武直机行凶,这不是侵略是什么?”
“呵呵呵~”
拉奧实在看不下去这个莽夫的拙劣演技,忍不住笑了出来。
做为在庙堂里混成精的老狐狸,杜勒还有拉达克里家的那点盘算,他自然是洞若观火。
察觉到笑声中蕴含的嘲讽意味,杜勒顿时眯起眼睛,声色俱厉的质问道:
“拉奥总理,你在笑什么?难道煞神屠戮我们天竺的子民,在你眼中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顿了顿,他的话锋突然一转,阴测测的问道:
“还是说,总理阁下跟煞神那个刽子手有什么私下的协议,他现在的暴行,是你默许的?”
虽然无能,但是到底在政坛混了这么久,扣帽子,泼脏水这套业务,杜勒也练的炉火纯青。
“杜勒部长,饭可以乱说,话却不能乱说,以你的身份,这些没证据的污蔑,不该出自你的口中。”
作为骨灰级的政治老炮,拉奧只随意三两句就打发掉了杜勒的攻讦,还不紧不慢的反将一军道:
“另外,别人或许不清楚,但是想必你是了解的,现在魔雾山那边是个什么境况。
先别说我们能不能干掉煞神,并抗下他的报复,我就问你一件事,魔雾山的防线还能坚持多久。”
现在马上就到5月了,天气越来越暖和,魔雾山那边雪崩下来的积雪早就融化干净了,遮天蔽日的大雾也恢复如初了。
山里的亿万蛟虫虽然没有倾巢而出,但是最外围的蛟虫却闻到气血的味道,下山觅食了。
没了雄虫的约束,蛟虫变得有些不可控了。
好在经过半个多月的极限抢修,第一条环山堑壕总算是挖好了,可燃物准备的也还算充裕。
最后在付出了上千条人命的情况下,堑壕总算是守住了,下山的蛟虫也拦下了。
不过,这波冲击堑壕的蛟虫数量,总共也就万余而已,要知道,这玩意山里还有足足上亿只。
如果所有蛟虫全都一股脑下山,就算倾尽全天竺之力,再加上英吉利的襄助,也是守不住的。
这鬼东西,堪称天灾,根本就不是人力可为的。
一听这话,杜勒的神色明显虚了,他被干掉煞神后能得到的天大好处冲晕了头,完全忘了魔雾山这茬了。
当然,嘴上是不可能服软的:
“哼!我就不信了,除了煞神,别人就无法解决蛟虫的危机!咱们天竺举国之力,还不如一个人?”
“3646。”
拉奥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语气淡淡的报出一组数学。
听到这组数学,杜勒先是怔住了,随即脸色变得漆黑如铁,后槽牙咬得嘎吱直响,恶狠狠的瞪向拉奥。
这组数学,是军方近期陆续派进魔雾山里,企图找到蛊师,并解决蛟虫危机所损失的敢死队数量。
一个伤员都没有,只有失踪人数。
所有被派进山里的敢死队,无论是精锐的侦查连,还是成建制的整编团,没有哪怕一个人能回来过。
“拉奧,你的手伸的太长了!”杜勒脸色铁青,咬牙切齿。
“呵呵,杜勒,是你的盘算太幼稚了!”拉奥面不改色,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