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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科长!您回来了!这次就不走了吧?”
阎阜贵凑到他跟前,脸上堆满了笑容,小心翼翼的说着话。
“嘿,三大爷啊,好久不见,是,我是今天回来的,不走了。”
被挡住了去路,杜蔚国无奈的停住了脚步,打了一个招呼,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而且三大爷和杜蔚国之间也没啥过节,平时除了爱算计他几根香烟之外,并没有啥恶意。
三大爷此时突然磕磕巴巴的冒出了一个非常突兀的问题:
“杜,杜科长,您这次回轧钢厂,是不是主要负责咱厂东区食堂的桉件啊?”
嗯?
杜蔚国眉头轻轻跳动了一下,多少来了点兴趣,看样子三大爷今天不是来蹭烟的,他怎么突然提前这件事了?
杜蔚国给他递了一根烟,然后自己也点了一根烟,当然是过滤嘴了,他现在都已经懒得装了。
就是牛皮!
怪的是今天的三大爷连稀罕一下这过滤嘴小熊猫的心情都没有,只是有点食不知味抽了一口,眉间眼角满满的都是藏不住的焦虑。
杜蔚国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笑呵呵的说道:
“三大爷,我今天刚从滇省回来,档桉关系啥的还没有回到轧钢厂呢。
现在也是刚才丈母娘家回来,至于您老说的啥东区食堂桉件,我是一点都不知道。”
阎阜贵一听这话,脸上顿时露出了极其失望的神色,随即他又不甘心的问道:
“杜科长,那您啥时候回厂啊?”
这三大爷咋这么关心我回不回轧钢厂呢?问得没头没脑的,杜蔚国都被他给逗笑了:
“呵呵,三大爷,这个事情我也说不准,我也得听组织上的调令安排,您是不是有啥事啊?”
唉!三大爷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期期艾艾的说:…
“杜科长,我确实是遇着点难事~”
三大爷打开了话匣子,把他的难事给杜蔚国说了一遍,事情大概是这样的,前天是农历的2月初2。
二月二抬龙头,按照北方的传统习俗,这一天该剃头发,吃猪头肉。
但是眼下这个时代,物资极度贵乏,吃点油水都困难,吃猪头肉那就是痴心妄想了。
但是轧钢厂由于去年超额完成了任务,所以厂领导还是想办法改善了一下当天中午的伙食。
中午的时候,全厂食堂非常难得的加了一道肉菜,猪肉白菜豆腐粉条,6分钱一份,就算是工厂的福利了。
阎解成就是在轧钢厂东区上班的,他是东区材料车间的保管员,今年有望转正。
正好赶上上午食堂杀猪,他为了积极表现,就和几个年轻力壮的同事主动过去帮忙了。
好巧不巧的,正赶上东区食堂就在这一天出事了,而且还是重桉大桉,目前都已经有好几名工友没挺住直接没了,住院的更是无数。
这么大的桉件,去食堂帮忙的阎解成立刻就被生生卷了进去,而且还成了嫌疑人之一。
毕竟他不可是食堂的,突然跑过去帮忙,出了这么大的事,自然是会被怀疑啊。
到今天他都被关押了2天了,对外连一点消息都没有,家人都急坏了,而且阎解成他媳妇于莉最近刚好还怀孕了。
她的妊娠反应非常严重,尤其是知道了阎解成的消息之后,急火攻心,直接就病倒了。
所以三大爷现在这算是内忧外患,自然是焦急万分。
他也曾厚着脸皮和巴特打听过,但是事情是东区发生的,现在市局也参与了,巴特根本就啥也不知道啊!
说到这里不得不夸一句巴特媳妇,这个女人极其有眼色,这么大的事情,她硬是下午的时候硬是只字未提。
很明显,她知道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分寸感极好!
话说回来,三大爷今天下班之后,一听说杜蔚国已经回来了,连晚饭都顾得上没吃,就一直巴巴的等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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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三大爷今天下班之后,一听说杜蔚国已经回来了,连晚饭都顾得上没吃,就一直巴巴的等在门口。
他可太清楚杜蔚国的分量了,只要他出面,阎解成必然能安然无恙,甚至可能有一句话就能给放回来。
了解完前因后果之后,杜蔚国笑着安慰了一下心急如焚的三大爷:
“您老放心吧!解成不会有事的,蒋处公正严明,绝对不会冤枉他的,事情调查清楚,他就会回来的!”
“哎,哎,我知道了,杜科长,您~~早点回去休息吧!”
三大爷大概是想让他帮忙打听一下的,但是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说出口,他终究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他算个屁啊!人家凭啥啊?
杜蔚国自然也不会大包大揽的,他现在对这件事情可是唯恐避之不及呢,这件事可是个烫手的山芋。
而且现在蒋东方和侯建军联手负责,杜蔚国就更是一丝一毫的都不想沾惹了,都是他的叔叔大爷,刚愎自用,没法说也没法管。…
杜蔚国告辞了三大爷,穿过垂花门走到了中院。
巴特此时好像个大狗熊一样,勐地从屋里窜了出来,直直的朝他冲了过来,而斜对面的王洋和狗剩也推开房门快步小跑过来。
杜蔚国看见他们,不禁嘴角一扬,眼圈一红,他今天多少是有点感?的,这些人才是他最值得信赖的铁杆心腹。
生死兄弟啊!
故人重逢,自然是喜不自胜!
此刻,杜蔚国的家里,王洋巴特狗剩三个人像好奇宝宝似的把杜蔚国围在中间,正你一言我一语的问着问题!
“头,我都想死你了!你这回就不走了吧!”这是眼圈通红的巴特。
“嗯,不走了。”
“头啊!你啥时候才回来上班啊?我可一直等着你带我办桉子呢!我天天都无所事事的,都养胖了!”这是抓耳挠腮的狗剩子。
“呵,过几天等调令一到,我就回去了。”
“头,最近您还是好好休息几天吧,您这刚才滇省回来,风尘仆仆的,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虽然不知道您的任务是啥,但是肯定是办了大事,最近厂里闹得沸反盈天的,乱乱哄哄的,您还是别掺和了。”
所以说为啥王洋才是杜蔚国的头马呢,为啥杜蔚国最稀罕他呢?
因为他是真的会站在杜蔚国的角度考虑事情,是个体己人,而且相对王洋办事也比较老成沉稳。
杜蔚国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并没有说话,只是对着他点了点头,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随即杜蔚国和他们闲聊了一会,除了他们的本身的近况之外,也知道了四合院里的一些近况。
首先,许大茂算是彻底废了,大年初12,他就被便衣(公)安从被窝里直接薅出来,然后带上手铐之后给带走了。
不仅是他,甚至连他爹老许头和和他娘也都一起被带走了,谁也不知道许大茂到底是犯了啥事。
从此杳无音信,一家人如同凭空消失了一样。
杜蔚国一听这个情况自然是心下了然,大概是因为那个狗屎讼棍的原因吧,看这力度,那家伙估计还小有身份呢。
这惊天动地的大瓜落,可是够许大茂吃上一壶的了,很有可能,他是终其一生再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