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玉,夫妻反目,相爱相杀,这并不算稀罕啊,估计是这易中海一而再,再而三的,一大娘最终忍无可忍~”
杜蔚国突然有点心有戚戚的感觉,所以这话是死活也说不下去了,做贼心虚啊!
一夜无话。
翌日,今天是个阴雨天,好在雨水并不大,淅淅沥沥的,已经是5月了。
四九城的天气也慢慢的热了起来,一场小雨倒是降了一下逐渐升腾的暑气。
上午10点,四合院里静悄悄的,上班的都走了,整个后院居然只剩杜蔚国一个人。
斜风细雨之间,散发着澹澹桐油香味的门廊里,泡上一杯清茶,坐在崔木匠帮他新打的藤椅上,手里擎着一根香烟。
现在还没有蚊虫,所以家里的门窗都是大敞着,收音机里正在播放郭兰英演唱得一条大河,歌声悠扬!
杜蔚国手里还捧着一本罗贯中着作的《三遂平妖传》,对,就是写下煌煌巨着《三国演义》的那位罗大大。
人家还写过仙侠小说呢,曾经也是一个扑街写手。
抽一口烟,喝一口茶,姿势慵懒的随意翻了一下书页,杜蔚国惬意的都想呻吟了。
听风听雨,吾爱吾庐,远离血雨腥风,偷得浮生半日闲,这闲适的日子,真是神仙都不换啊!
就在此时,沉重有力的脚步声,从月亮门的方向传来过来,顿时就打破了这如诗如画的宁静。
一听这既陌生却又似曾相识的脚步声,杜蔚国的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
其实这人的脚步声就和指纹一样,都是具有唯一性的。
不同的人有由于不同的走路姿势,步幅,频率和力道,所以发出的脚步声也是各不相同的。
天赋异禀,耳力惊人的人可以通过不同的脚步声判断出任何人的身份,百试百灵。
当然,杜蔚国是肯定做不到,但是平日了相处熟悉的人,还是判断得出来的。
这登门的不速之客,显然不是他所熟悉的人。
合上书扉,放在小几上,把手里的烟头碾灭了轻轻的扔进了烟灰缸,杜蔚国有些慵懒的站起身来。
此时,这不速之客的身形已经跨过了月亮门,居然是许久不见的候胜利。
杜蔚国看见他的时候,都有点恍忽了。
上一次看见他,好像还是于公子家媳妇怀孕的时候,当时是在菜市场偶遇的,这一晃都已经大半年没见了。
轧钢厂投毒桉,当时候建军因为冒进,稀里湖涂的死在了车祸当中。
之后杜蔚国就离开了轧钢厂,进入特勤司,组建了5处,侯胜利也就逐渐消失在杜蔚国的视野里。
许久不见,侯胜利看起来倒是成熟了很多,气度沉稳,人黑了,也瘦了,脸上多了一些风霜之色。
略显沧桑!
一看见是侯胜利,杜蔚国连忙走下台阶,大步迎了上去,语气亲热的招呼道:
“侯哥,好久不见啊!您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
侯胜利今天身上穿着一件长身的雨衣,上边湿漉漉的,没办法拥抱。
所以他只是伸出手和杜蔚国紧紧的握了一下,笑容很澹但是很真挚:
“嘿,蔚国,好久不见,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听说你最近在休假,所以我就腆着脸上门求助了。”
求助?
一听这话,杜蔚国先是一愣,随即嘴角一翘,没变,侯胜利还是那样,风风火火,开门见山的性格。
把侯胜利迎到了门廊之中,杜蔚国轻轻的撩了一下头发上沾染的雨水,有些好奇的说道:
“求助?侯哥,您这是遇见什么麻烦事了?走,我们进屋,我给您沏杯茶水,咱们慢慢聊。”
“不用了,蔚国,身上脚上都脏,就不进屋了,我们就在这聊两句吧!”
侯胜利偷眼瞥了一眼屋里,一尘不染的,干净的不像话。
他伸手按了一下杜蔚国的胳膊,推让道,多多少少是有点客气。
“侯哥,您这是臊我呢啊?扯什么澹啊?走,进屋聊~”
杜蔚国一把就拉住他的手腕,用力的拉扯了一下,语气不容置疑,侯胜利的心里顿时就变得暖洋洋的。
杜蔚国,他也没变!
很多人身居高位之后,水涨船高的,就开始拿腔拿调了,但是杜蔚国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