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县限县令府邸,屋里传来一阵拼呤乓啷的声音,一声怒吼从府邸里传了出来。
“混蛋!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杀了1多口人,这不是把我往火架上考吗?!”
限县令张怀远,怒气冲冲的将桌子上的笔墨纸砚扔的到处都是,用手指着跪在他面前的张文强,气的手指都有些颤抖。
“当天你和李山见面,都有哪些人在场?”
跪在他面前的张文强也是脸色苍白,接接巴巴的开口说道。
“几大商贾的公子都在,还有一个吓人也知道。”
听到他的话,张怀远气不打一处来,怒火重心涌起,站起身来一脚,将张文强踢倒在地,张文强赶忙又灿颤巍巍的爬起来,跪在了原处,张怀远越看越气,大声开口质问道。
“你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吗?现在朝廷的人正在查你爹,你爹我搞出中秋诗会,就是给那个大人看,现在倒好,你刚一跟李山接触,陆家满门就被灭了,你知道这是多大的事情吗?”
张文强抬起头来,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不就是一个商人家族嘛,死了就死了呗,况且我并没有叫李山去屠陆家满门,我只是看上了一个姑娘罢了,谁知道李山他……”
一听到他这样讲,张怀远越听越来气,狠狠的开口说道。
“商人之家,你知道这么多年他为什么敢跟你爹作对吗?他的儿子在徐茂手下做事,整个云州都是徐茂的,现在被灭了,你知道跌会承担什么后果吗?”
接着他又站了起来,一巴掌扇在张文强的脸上,指着他的脸怒吼道。
“你只是看上了一个姑娘,但是,谁管你要干什么,这么多人都知道你私下跟你李山接触过,有心人只要一查,便知道见你的第二天,陆家就被灭了满门,你觉得会不会联想到是你做的?你能撇得清关系?而且当天你还把人带出去了,所有的守城兵,一个都没有去支援,让山匪直接进城,杀死了诸多进城的百姓,更是一路直往陆家,你爹我当天又邀请陆家的人,人家没有来,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再加上种种端倪,就算不是你做的,你觉得有人会信吗?甚至还有人觉得是我叫你这样做的。”
张文强满脸的委屈,他张了张嘴巴,却不知道怎么反驳这样的话语,于是便嘟囔开口说道。
“爹是这一县的县令,爹在这里一手遮天,有什么事不能掩盖过去,就算再大的问题,只要爹出面,还不是马到成功。”
听到他的嘟囔,张文远整个人的身体都好像被掏空,无力的坐了下来,喃喃的开口说道。
“这次和以往不一样,死的人太多了,监证来到了这里,就代表着他可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按照大楚的律令,纵容山匪屠戮百姓,你爹我不但官身不保,还会有牢狱之灾,还有,若是查的仔细一些,我与那位大人的事情也会被知道,到时候,可能就是谋逆罪了,那可是要株连九族的。”
“什么?!爹,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怎么会如此严重?”
张文强听到张怀远这样说,开始害怕起来,脸色有些苍白,嘴唇都有些发干,一想到株连九族,年后背都开始冒起了冷汗。
“怎会如此严重?!你爹为什么能够升官却不去,那是因为我在帮那位大人做事,之前我就告诫过你,最近要收敛一些,你不听,现在好了,一旦有人下来追查,你以往做过的事情定然都会暴露出来,强抢民女都还算是小事,但是暴露了私军,我谁也逃不了。”
张文强一下子瘫坐到了地上,他怎么也想不到,他爹竟然敢养私军,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他自诩自己也是读书人,平时最好名声,这样的大罪,足以让他整个家族遗臭万年,一想到事情是由他引起的,他便更加的害怕起来,于是他赶紧爬向张怀远,抱着他的腿大哭了起来,嘴里边哭边喊到。
“那我们该怎么办呀?爹,我不想死啊,我是你唯一的儿子,你一定要救救我呀!我不想背负一臭万年的罪名。”
当怀远看他这幅样子,一脚将他踢开,大声怒道。
“你叫我怎么办?!我又能怎么办?你的只是个县令,不是皇帝。事到如今,只能先想办法将那些人的嘴堵住,让事情不要传出去,还有,你手下那个人,我会想办法处理掉。”
张文强听到自己的老爹有办法,立即欣喜起来,开口说道。
“那我该怎么做。”
张怀远看了看眼前这个不学无术偏又恃强凌弱的儿子,狠狠的闭了闭眼,咬牙切齿的开口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