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山洞里,一个浑身被血汗浸透的妇人,疲倦的靠在山洞石壁上,她脸色苍白,身上的左肩处被一只箭矢洞穿,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伤口慢慢流下,已经浸湿了大半个身子。
仔细看妇人的脸,长得并不算美丽,但是身上穿的衣服极为华丽,外套为丝绸所制,里层的布料也非常的细腻,显得有些雍容华贵,就像是古代富贵人家的大小姐。因为受伤的缘故,妇人眉头轻轻皱起,眼睛紧闭,已经处在生死的边缘,在他的右手的长袖上,一个婴儿正在酣睡,右手放在胸口上,还时不时的动一下手指。
婴儿肚子上的脐带还有一节露在外面,处理的很粗糙,但也打好了结,显然是刚刚出生没多久,而且这个妇人显然懂得一些医理,在这样阴暗潮湿的环境下,能处理成这样实为不易。因为他的衣袖很大,婴儿躺在上面也绰绰有余,在婴儿的头顶上,一根晶体管道一头正连接着他的脑袋,另一头连接在石壁上,偶尔有一束七彩的光从管道进入他的脑袋,大概过了半个时辰,管道的光不再输出,管道开始出现裂痕,然后破损,随后化成白烟雾飘散在空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整个山洞已经被军队围住,他们穿着银亮的铠甲,手上拿着长枪,枪尖寒光凛冽。山洞里,一个身穿黑袍,满脸白净的男子呆呆的看着面前已经咽气了的妇人满脸悲切。足足过了两分钟,他才轻抚额头,双手颤抖,满脸不可置信的往后退了两步。
他身旁一个身穿铠甲,带着面具的男子见状,急忙上前扶住黑袍男子,惊声开口说道。
“大人!节哀。”
黑袍男子向他摆了摆手,示意不用搀扶,他缓缓的靠近妇人,伸出双手,抱起了正在酣睡的孩子,黑袍男子满脸沧桑,双鬓的头发有些凌乱,微微闭了闭眼,心中的悲切不已,于是转头又看向妇人,的语气颤抖的说道。
“你我同处十余载,今天人永隔,我心悲切,在我心中你一直是那个永远不可触及的人物,可就算如此,你也没逃过此劫,你那个时候让我和徐茂离开京都,原来是要救我们,你如此叫我如何心安,那人为何不保你?
黑袍男主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整个人都变得颓废。
“你虽然已身死但你所做的功绩将永垂不朽,大楚欠你良多,我。。。。。。”
他语气哽咽的顿了顿,长嘘一口气说道。
“我知道,这是你的孩子,也是他的孩子,有了他,你便有了希望,如今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我还在,便一定护他周全。”
说到这里,他回头将身边的铠甲副将叫了过来,轻轻的孩子放在了他的手中,俯下身子又将妇人轻轻扶起,伸手拔下来她身上的箭矢,随即便命令士兵把妇人抬出了洞外。
男子看着慢慢远去的士兵,缓缓的朝着洞外走去,当靠近洞口,强烈的光芒直刺他的眼睛,让他有些睁不开,他用那只拿着箭矢的手挡了挡,视力逐渐恢复,当看清手中的箭矢,面色陡然变得阴沉,整个人陡然出现肃杀之气,这是个特殊的箭头,前端锋利,中间倒刺分开,宛如鱼骨一般,坚硬无比,他从未见到过如此坚硬的箭头,内心震撼不已。
“银电!”黑袍男子突然开口喊道。
此时刚刚那个身穿铠甲带着面具的副将立马便走了出来,躬身对着黑袍男子拱手说道。
“属下在!”
感受黑袍男子的愤怒,银电立马出来,听后黑袍男子的吩咐。
黑袍男子目光紧紧的盯着他手中的孩子开口说道。
“即刻带孩子去回云州,我会飞鸽传书给徐老太太,在那里这个孩子是安全的,到了那里以后,你一定要全权听从徐老太太的安排,保护好他,十年之后会有人来接替你的位置,记住从此以后他便是我的继承人,谁也不能动他,明白吗?”黑袍男子语气坚定,郑重说道。
似乎感受到了孩子在男子心中的地位,银电立即肃穆而立,开口回应。
属下定不如使命。
男子缓缓的抬起头来,双手搭在副将的双肩之上,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开口说道。
“告诉徐老太太,他的名字姓徐。”
副将眼神立刻锐利起来。微微用力抱了抱孩子,立即颔首退后,随即骑上战马朝着云州奔驰而去。
云州徐府,徐老太太拄着拐杖站在大门口,身旁站着一个绿衣丫鬟,老太太目光遥遥的看着远方。好似等着什么到来,一天之前她已接到来信,今天正是那孩子进入徐府的日子。
微风徐徐,吹的徐府门前的树枝微微摆动,哒哒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一个身材高大,身穿银色铠甲,戴着面具的男子,骑着马来缓缓的到了徐老太太的面前,他翻身下马,对着老太太跪了下来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