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摸清楚了福州耕种田地的真实情况之后,徐云雁看向李承乾。
李承乾已经恨得牙痒痒,不管不顾的说着。
“绝对是有所图谋的,就算是他们真的人遭了灾,也应当上书朝廷,朝廷给他们一定的救济。
而看看现在这些人所作所为,沆瀣一气侵占田地,那些原本应当给我们赋税的将他们的田让出来给这些人实在是可恨!”
李承乾刚说完徐云雁就复合了一句。
“谁说不是啊!本来他们纳税已经是相当困苦,在一次增加了地主的赋税,他们原本还能够过点儿富足的日子,可是如此情况之下,他们只能想办法从其他地地方获得钱财了。
要么卖力气,要么做点小买卖,可是他们如此穷困潦倒,哪里有本钱做这小买卖!要是一旦卖力气过日子,对于他们来说就永无翻身之日了。”
徐云雁和李承乾一唱一和,这梁三在这里说着。
“谁说不是呢?我们就是准备做点儿小买卖的,可是好不容易在山上挖了点儿草药,去城里一问,他们根本不收。
而且原本是荒山的我们挖了草药他们不收只得无奈抛弃之后,等到再去山上砍点柴到城中贩卖,这山竟然有名了成了城中大老爷们的山了。
他们不让我们上去砍柴,逼得我们只得听我们家地主老爷的,他让我们往东,我们可是不敢往西,要是真的往西一步不给我们种地了,我们以后可就没办法过日子了。”
梁三在这里说的痛心疾首,而徐云雁看着他笑了一下。
“你不要担心,我们会为你主持公道的,你们一共欠了他多少钱粮?为何会将这田地抵押出去?”
等到这梁三说出他的数目之后,徐云雁和李承乾惊讶了。
“这可能吗?一亩地现在的产量是多少?十几袋粮食已经封顶了。居然要上百袋的粮食?
这真是觉着你们好欺负了,难道你们就没有去县城当中喊冤,让县城当中的大老爷们为你们主持公道?”
徐云雁刚说完,梁三就叹了一口气。
“哪能没去啊!”
这些穷苦的民众们的代表梁三急忙在这里表示着。
“我们也去喊冤了,只是这城中的大老爷何曾理会过我们?我们一去喊冤,他们首先想到的我们就是去诬陷,把那黄老爷叫来后黄老爷一句话我们就没法说了。”
“黄老爷说的是什么?”
李承乾很是好奇,梁三再次解释。
“黄老爷就问我们,是不是给你们粮食了,你们还不起对吧?你们还不上才会抵押口粮田的吧?
黄老爷这说的我们没有办法说啊。我们真的是欠他的粮食。”
“可是他给你们这粮食利滚利也滚的太厉害了吧?”
梁三却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能让俺们活下来,再厉害我们也得拿着啊,不然哪里有地方讨吃的啊。
原本城中还有几个大善人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遭灾第一次分粮之后,第二日就称病不出门了。”
“哦?还有这样的事情?”
徐云雁和李承乾相互对视一眼,都明白自己眼中的意思。
既然最初的时候分粮而后称病不出,肯定是被什么威胁了,能做出这样事情的肯定是这黄大善人和他的狐朋狗友们,说不定就是县衙当中的大人物。
“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了事情始末,那就不在此地和你们过多的耽搁了,现在就去县城当中给你们解决这件事情。
用不了多久,这片田地就会是你们的,不会再是这黄大善人的。你要相信我们,你们不是说我们是你们的恩人吗?”
黄大善人虽然叫做黄大善人,但是在徐云雁和李承乾心中已经给他定义了。
这什么黄大善人?明明是黄大剥皮才对!
如此胡作非为,还被称作善人了,真是让他们有点想不到。
不过就在两人起程准备再回福州城去看看这黄大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的时候,李承乾一路上不停的在那里骂着黄大善人,而是徐云雁看着李承乾悠悠的说了一句。
“太子殿下能为他们提供一口吃的,这些民众就会称他为善人,无论他是什么样的身份做什么样的事情,可见明心的纯朴,希望太子殿下以后一定要以民生为重,切记不要让他们失望。”
如此情况之下任何人都不会反对太子殿下的,李承乾并没有因为徐云雁的谏言而恼怒,反而是看着徐云雁认真的说着。
“师父放心,只要我在一日,我就保证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而且我的子子孙孙我都会立下规矩让他们以民为重。
民为水君为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句话我现在总算是知道了。
哪怕我们的士卒武装的在精良,兵器在锋利,难道他们会对着自己的乡里乡亲们动手吗?更何况是在自己的乡里乡亲们占据大义的情况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