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一身祭祀先辈的套装,带领一群在长安乃至大唐都战功赫赫的将军们向前快速的冲去。
远远的就看到了苏定方那一支披麻戴孝的队伍,徐云雁又一次热泪盈眶了。
原本觉得自己会坚强的,没有想到在真的看到自己师父的棺椁之后,自己还是虚弱的像个孩子一般。
“师父。”
李承乾喊了这么一声,已经翻身下马,眼泪顺着眼眶哗哗的往下流。
“师父,承乾来了,你怎么就不等着见承乾最后一面呢?”
李承乾在那里哭嚎着,冲到徐云雁棺椁进前,而这一下子在徐云雁的棺椁前方抱着徐云雁牌位的李忠,急忙来到李承乾身旁。
“太子殿下末将无能,没有护的冠军侯安全,还往太子殿下治罪。”
李承乾本来哭的稀里哗啦的,看着扶着自己的人是自己的心腹李忠,随即看着他。
“我知道,事情我都知道,不怪你!不怪你啊!只是可恨执失司利如此想不开,只要他不跳悬崖,我们也不会杀他,他会在长安城好吃好喝的待着,何苦如此想不开,还带上我们大唐一员战功赫赫的大将,我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
李承乾一个劲儿的在那里咆哮着,而李忠只能在那里扶着李承乾劝阻。
“太子殿下节哀,想必兄长也不会让太子殿下如此悲痛吧,不过好在突厥已被兄长彻底平定,以后不会再出现突厥犯边的情况。”
“是不会出现这样的
情况。”
李承乾抽抽答答的,在徐云雁的瓜果前擦了擦眼泪。
“师傅是好样的,承乾恨不能和师父并肩杀敌,承乾已经到了此地,师父就不能够等一等承乾吗?”
这一幕让所有的人不禁动容,而李忠只得将徐云雁的牌位稳稳当当的放在他的棺椁之上,护送着李承乾来到一旁,让苏定方带着棺椁继续向前行进。
至于苏定方现在也是有点儿难为情,往前走吧,太子还在旁边,不往前走吧就将徐云雁的棺椁放在这里也说不通。
好在李承乾看出了苏定方的尴尬。
“苏将军带领师父的棺椁进营地当中,让我能好好的祭祀一番咱们在南一起南下吧。
北地的事情一了,等到祭祀完了师父,有李神通李大将军再去北边坐镇。同时还要让苏将军也去北边,只是不知道苏将军意下如何?”
苏定方铁塔一般的汉子,在李承乾问话之后急忙报拳。
“谨遵太子殿下旨意,能去北地为大唐戍守是臣子的荣幸。”
苏定方应成了李承乾的任务,随着李承乾进入营地。
一左一右李神通柴绍跟随着护卫着李承乾的安全。
虽然他们没有在服装上过于追究祭祀呜徐云雁,不过现在他们的模样,跟在徐云雁的徒弟李承乾的身后也认可了徐云雁的身份,表达了他们最尊贵的敬意。
至于侯君集?徐云雁的师兄来到徐云雁的棺椁旁边,看着摆在棺椁上的牌位拦了过来抱在
怀中,当先在前方走着。
李忠已经在旁边引领着李承乾了,虽然李忠如此作为却没有任何人去说他什么,现场和李承乾熟悉的跟着苏定方一起的这一支队伍里面也就李忠能够为李承乾引路,当做是徐云雁的亲人给前来吊唁的人引路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进入营地一片白色的海洋,众多唐军士卒,侯君集柴绍和李神通所部有很多是没有见识过徐云雁的,不过那些天策卫的将校们可是都认识徐云雁的,已经在他们领队哦小将军们的带领之下,披麻戴孝,整齐的跪在两旁。
不知道是谁高喊一声“师父我们送你上路!”
随着他这一句话之后一股悲凉的气息,从营地当中由然而起让那些普通的在旁边守卫的士卒同样是单膝跪地,左手拄着长枪,右手重重的锤在胸口,低着头。
这些唐军只能用他们的方式对他们心中的神,大唐冠军侯报以最崇高的敬意。
在徐云雁棺椁被放在正中间之后,李承乾出人意料的扑通一声跪在徐云雁的棺椁之前痛哭流涕起来,说着一些抑阳顿挫的古文,说的声泪俱下。
可是一些大头兵根本就听不清楚呀,只能在那里陪着李承乾哭着喊着。
他们可不是在此地装装样子,而是实打实的恭送徐云雁升天。
看到如此一幕,那在队伍后方跟着的关仇也不由得擦了擦眼睛。
冠军侯实在是神人。
这位当朝太子殿下都能够用如
此尊贵的礼节来祭祀于他,想必他出事的消息散布天下之后,整个天下都将为之颤抖,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为了大唐奋斗一生殉国的冠军侯寝室难安。
在李承乾的营地当中,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用最高规格的礼仪送李承乾的师父,大堂冠军侯徐云雁一成的时候一行人马马不停蹄的南下。
这几个披麻戴孝的身影,快速的驾驭着战马向前冲去,不是徐广仁和徐广义两兄弟又是何人?
徐家兄弟快马加鞭向前冲去,而他们不管不顾的向前冲,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视线尽头有一座相当大的气势恢宏的唐军军营。
他们就这样直直的向前冲,要以最快的速度抄着最近的路线返回长安,和他们的亲人说一声,好不容易徐家出的顶天的人物出意外了。
两兄弟焦急的向前冲锋,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越是向前冲,他们四周出现了一些虽然同样是唐军甲胄,但是身上的杀气惊人无比的身影。
等到他们再次翻过一个小小的土坡,前面十余个身着唐军甲胄的身影在那里站的笔直,在他们冲上来的第一时间,手中的长枪对着前方一指,大吼一声。
“站住!军营重地严禁擅闯。”
一声大喝吓的徐家兄弟差点从马上掉落下来。
徐家兄弟也是上过战场和突厥人厮杀过的,但是从来都没有感觉到如此惨烈的杀气,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