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程蔚瑶闻言心底一沉,听县令这说法,这种事似乎已经司空见惯了,流放的路途熬不住死了些女囚犯也是常事,如今看来这里头怕不是别有猫腻。
“我也只是提个建议,做不做在你,我看你这一路出手也算阔绰,娘家的嫁妆花完了吗?不愿意出人的话,孝敬一点,我帮你推了县令的好意。”
王刚笑得一脸狭隘,清平王府确实是抄家抄的一穷二白,但程蔚瑶好歹出身国公府,又是替嫁,哪怕是为了遮丑嫁妆大抵也不会少。
“要银子没有,要命一条。”
程蔚瑶皱着眉头就打算硬闯,这个先例不能开,不然还会越来越麻烦,野心都是一步步喂大的。
眼看着程蔚瑶敬酒不吃吃罚酒,王刚倒也不客气当即就自己上手准备找了,他这些日子明里暗里也琢磨观察,程蔚瑶的首饰银子大多都从手里出来,多半是藏在了袖袋里……
“欺人太甚!”
程蔚瑶是真的恼了,即使对方是奔着银子来的,但这种行为和咸猪手有什么区别?
王刚倒是没想到程蔚瑶看着柔柔弱弱,身形倒是矫捷,虽说气力不足,但跟个滑泥鳅一样难近身。
眼看着那双手就要抓着自己的腰带,程蔚瑶灵机一动,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登徒子!我可是有夫君的人,万万不能从你!”
“你胡说什么!”
王刚的脸色一僵硬,程蔚瑶的声音可不小,一嗓子嚎出去,不管是客栈内还是客栈外的人都纷纷投来了谴责的目光。
他属实是没想到这程蔚瑶如此狡诈,为了区区碎银几两,还真豁得出脸面去喊。
“难道是小女子误会官差大人了?那您平白无故地堵着门做甚?”
众目睽睽之下,程蔚瑶装的一脸的柔弱无助,实则面前的王刚脸黑的可以吃人了。
“客栈大门窄!我这就让开!”
这些字几乎是从王刚的牙缝里蹦出来,他要是真有那想法也就罢了,平白无故被扣个衣冠禽兽的称呼,他可不愿意。
程蔚瑶勾唇一笑,而这两人的互动都被温成云看在了眼睛里,原本他都已经打算出手了,但一看她能自己解决也就随她去了。
他倒是对程蔚瑶的行为举止颇为欣赏,比起吭声吃大亏不如勇于反抗,左右人活一世,又不是活在他人嘴里。
“母亲,你看她,都这点儿还出门沾花惹草,哥哥娶的这哪里是贤妻,分明是不安分的狐狸精……”
温荔玉看着即将出门的程蔚瑶,心情郁闷地向着皇贵妃告状,主要是还是觉得程蔚瑶这么大声嚷嚷丢了清平王府的脸面。